應黎很疑惑,這個001k是距離嗎
他又點開設置看了眼,發現是c站更新了,出了個新功能,互相關注的用戶能查看彼此的距離。
001k。
20距離他只有十米
不可能啊。
這套房子有兩百多平,從書桌到門口的距離就有十米,首先排除軟件問題,其次排除門口有人,可是十米之內沒有其他人啊。
應黎把手機遞給祁邪,想讓他幫忙看看“你看這個是不是”
然后他就愣住了。
不對。
他現在就坐在一個人的懷里。
而這個人的i也在馬爾代夫。
應黎臉白了一瞬,猛地抬頭對上那雙墨黑色的瞳孔。
祁邪的手還圈著應黎的腰,視線幾乎沒有從應黎臉上移開過,看著他點開自己的主頁時瞳孔一縮,神經短暫空白,頃刻間又恢復平靜,然后又看著應黎皺眉,逐漸驚訝,再到難以置信,巴掌大的臉上表情變幻無窮。
對視的那一剎那,應黎又想起之前在海城的那天晚上,祁邪帶他去看煙花,在車上放了他的歌
無論他們去哪里,20的i都在跟著他們變化,一次兩次還能用巧合來解釋,可次次這樣他很難不多想。
而現在十米的距離
其實已經不需要再猜了。
應黎心里沒來由地慌張,他本來窩在祁邪懷里,兩個人的腿交纏在一起,跟連體嬰兒似的,他越想越不對勁,想要坐直身體,卻被祁邪撈過腰一把按了回去。
他的下巴磕到了祁邪的肩膀,像磕在一塊石頭上,舌尖鈍痛,一股血腥味從他嘴里漾開。
“咬到舌頭了”祁邪掐著應黎的臉頰,食指伸進了他嘴里,“張嘴我看看。”
應黎疼得鼻子都皺了起來,偏頭躲開他的手,還往后挪了挪。
祁邪察覺到他在發抖,睫毛一顫一顫的像受了驚的兔子“寶寶,抖什么”
明明掉馬是他,可應黎好像比他還要緊張。
應黎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肩膀抖得更加劇烈,說話還有點大舌頭“你知道、知道001k是什么意思嗎”
祁邪說“十米。”
十米。
他那雙眼睛黑沉沉的,像一潭毫無生機的死水,應黎卻感覺里面醞釀著深淵般的瘋狂。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這個賬號的主人距離我只有十米。”應黎頻繁眨眼,語無倫次地說,“我你,你關注我c站賬號了嗎”
祁邪說“關注了。”
“你id叫什么”
祁邪幽幽望著他,喉結上下滑動“寶寶,你不是看見了,還要問嗎”
他仿若青瓷脆響的聲音清冷好聽,落到應黎耳朵里卻好似平地炸起的一聲驚雷。
饒是早有準備,應黎還是足足
恍惚了好幾秒。
他眨也不眨地看著祁邪的眼睛,突然感覺腦子被什么東西敲碎,大腦短暫空白,連祁邪什么時候又把他抱進了懷里都沒感覺。
耳邊咚咚咚的心跳聲像在打鼓,應黎緩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又看了眼手機屏幕,急迫地再次確認“你就是20”
是那個每晚都守著他直播,給他刷很多很多禮物的神秘榜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