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訓練一般都是跟其他班的人打實戰,球場上沖突和摩擦是不可避免的,早上他們跟四班的人鬧了點矛盾,現在人家給他們下了戰書,所以下午一放學,籃球隊的人就找了過來,個個都氣勢洶洶的。
球隊里有個打后衛的,上來就摟住了祁邪的肩膀“我們新添了祁哥這員虎將,想贏他們不是輕輕松松嘛,一群崽子也敢跟我們叫板。”
“待會兒就讓他們跪著唱征服”
“走走走,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一群人打打鬧鬧出了教室。
祁邪挑開他的手,對剛從后門進來的應黎說“我去訓練了。”
打后衛的嘖了一聲,開玩笑說“班長是你媳婦兒嗎,你怎么什么事兒都要跟他報備。”
應黎當時的臉就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他們最近確實走得太近了,也難怪別人會調侃他們,應黎三言兩語把他們打發走了。
下了晚自習,祁邪送應黎回宿舍,到宿舍樓下時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拐了個彎。
小樹林里有個涼亭,應黎他們去的時候還有一對小情侶在里面親熱,大概怕被人發現,那對情侶聽見他們的腳步聲就跑了,于是二人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涼亭。
應黎說著自己今天解決的幾道難題,琥珀色的眼睛綴著點點星光,說話時含在唇齒間的糖若隱若現。
輕巧又稍帶雀躍的聲音直往祁邪心里鉆,他忍不住湊過去往應黎喋喋不休的嘴上啄了一口。
應黎一下就不說話了,抿著自己的嘴唇,熱熱濕濕的,帶著蘋果的香氣。
微涼的鼻尖蹭到臉頰上,應黎條件反射性地往后躲,后頸驀地就被掌控住了,緊接著耳垂也被捏住。
“嘴里吃的什么”
應黎說“水果糖,蘋果味的。”
祁邪盯著他的嘴唇“好吃嗎”
“你不是吃過嗎,前幾天我們在超市買的。”應黎從兜里掏了一顆遞給他,“只有橘子味的了。”
他直接把應黎抱到自己腿上面對面坐著,說“我要吃蘋果味的。”
語氣里帶著十足的引導性,這一刻他覺得自己
壞到了極點,像個引誘人犯罪的惡魔。
捏著下頜的手指修長有力,應黎明白他的意圖后,羞恥地張開自己的嘴。
四周的空氣壓縮收緊,應黎的呼吸都放緩了,被吻到迷迷糊糊的時候,他聽到祁邪問他“你是嗎”
應黎舌頭發疼,聞到祁邪身上暖暖香香的氣息,一時有些暈了頭“什么”
祁邪摟著他的腰說“我媳婦兒。”
應黎一愣,這是上午球隊里的人用來打趣他們的話。
“不是。”應黎推了他一下說,“要是也是你是。”
“老公。”
聲音又輕又柔,仿佛情人間親昵的耳語。
應黎足足愣了兩三秒,難以置信地看著祁邪,后者眼睫微彎,唇邊掛著淺淡溫柔的笑意,神色卻莫名認真,就好像他真的是他的老公似的。
應黎知道自己喜歡男生但從沒談過戀愛,更沒被哪個男生叫過老公,尤其那個男生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心口酥酥癢癢的,像被貓爪子撓了一下。
“你臉皮怎么那么厚。”
祁邪看出應黎在害羞,只是他害羞的樣子過于可愛,祁邪更加不想輕易放過他,一邊揉他的揉耳朵一邊叫他老公。
應黎被他一通亂叫,叫得骨頭都酥了“不要臉,你跟誰談戀愛都叫人家老公嗎”
“沒有,我只跟你談過戀愛,只親過你,只叫過你老公。”祁邪笑了笑,輕吻著他冰涼的耳廓,“我要是真的不要臉,你現在就應該在我床上。”
應黎徹底不講話了,羞的。
應黎想爭取一下拿個名次,一連好幾天都去操場跑步。
校運會當天,全校停課。
繁瑣枯燥的開幕式結束,冬運會才正式開始。
最先開始的是跳高和撐桿跳兩個項目,沒什么有競爭力的對手,因此應黎毫無懸念地拿了兩個第一。
緊接著就是中長跑比賽,一千五和三千同時開跑,祁邪檢錄完后就到了備賽區做熱身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