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呆若木雞,一千五和三千米同時開跑,他只需要跑三圈半,跑完就下場,而祁邪從始至終都跟在他身后,落后那些體育特長生整整一圈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發自內心地笑起來說“好厲害。”
中場休息,應黎坐在足球場的看臺上看扔鉛球比賽,剛跑完步,他把校服里的羽絨服脫了,只穿了件毛衣,脖頸纖細雪白。
不知是他太瘦,還是毛衣領子太大,祁邪一偏頭就看見了他單薄凸出的鎖骨,他雙手撐著膝蓋,肩膀聳著,那段鎖骨就形成一個淺淺的窩,漂亮得晃眼。
祁邪微微抬眸,問他“哪兒來的奶茶”
應黎喉結滾了滾,難得有些心虛
地說“蘇媛送的。”
蘇媛,他們班的數學課代表,經常來找應黎問數學題。
祁邪的神情倏然冷了下來,應黎預感到自己今天晚上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無奈地勾了一下他的手說“我沒打算喝,我待會兒就還給她。”
“寶寶好乖。”
第二天的籃球賽,南城一中和二中的人打。
球場邊圍得密不透風,班上的同學都來給他們班加油打氣了,球場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又是一個三分投擲,籃球砸到籃板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我靠我靠祁哥太帥了”
“那么遠他怎么投進去的,這準頭也太好了。”
“你們快看二中那些人”
比賽剛開始五分鐘,四班已經進了三個球,得了八分,二中的人臉都氣綠了。
祁邪一顆接一顆地進球,對方也發現他是進攻主力,一直在找機會防守他,但祁邪他們這半個月的訓練也不是白費,他們配合得默契十足,全力輔助祁邪拿到球,因為他們知道,只要讓他拿到球,就能進球。
他視線壓得很低,奔跑、跳躍、躲閃,像森林中的頂級掠食者那樣,藍白色的籃球服濕透,緊緊貼在身上,應黎幾乎可以看清壁壘分明的腹肌輪廓,以及兇悍的背肌溝壑。
圍觀的同學情緒激昂,應黎也被他們感染了,喊了一聲“加油啊。”
他聲音不大,淹沒在三分球的尖叫聲里,也不知道祁邪聽到沒有,他覺得祁邪應該是聽到了,因為下一顆三分球進了之后,祁邪朝他看了過去,撩起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被汗水打濕的腹肌泛著水光,輪廓分明。
比賽接近尾聲,三中得分個位數,士氣衰竭,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
應黎彎起眼睛,全身心地欣賞起這場比賽,他已經不在乎那個賭的輸贏了,隨便祁邪怎么叫吧,反正都讓他叫了那么多次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一聲尖銳的哨響乍然響起。
比賽結束,一中四班贏了。
歡呼聲,尖叫聲,還有人吹起了口哨,祁邪跟隊友圍在一起,他們穿著同樣的藍白球衣,個個活力四射,精神抖擻。
短暫的慶祝結束,祁邪朝應黎跑了過去,面紅耳赤,喘著粗氣問“我聽到你的聲音了,你是在給我加油嗎”
應黎點頭“嗯”
他大聲為他們加油了,并在心里祈禱他贏。
放了寒假,祁邪大半時間都住在他們家,奶奶非常喜歡他,左鄰右舍也都把他認全乎了。
臨近高考,班里的氛圍緊張又團結,大家互相加油打氣,滿載希望奔赴考場。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應黎第一時間給祁邪打了電話“我考上了”
祁邪抬頭向上看,應黎趴在窗戶上,樹蔭遮蔽了陽光,遮不住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盛夏的蟬鳴和咕嚕聲混合在一起,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祁邪睜開眼,映
入眼簾的是一個毛絨絨的發頂,應黎趴在他胸口上,耳后浮起明顯的紅暈。
祁邪把他摟緊了,聲音低啞含糊寶寶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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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黎支起腦袋看他,“你醒了。”
他這一覺睡了接近一天時間,應黎起初還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后面發現他只是單純睡著了,就非常自覺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等著他醒。
祁邪說“我做了一個很幸福的夢。”
他終于也感受到了幸福,很難用言語來表叔這種感覺,飽脹酸澀,像一顆檸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