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恂還以為爸爸一定會叫傅書行一起吃晚飯。
就連紀母都問“剛剛不是看你跟小行在門口說話么,怎么沒叫他來家里吃飯”
紀父說“叫了,他沒肯來。”
胡月柏看向丈夫。
紀父輕咳一聲沒有看妻子,說“老林讓我發份文件,我上樓一趟,很快下來。”說完立刻上樓去。
紀恂聽到傅書行不來,一下樂了。
而紀母看他一眼,沒有去追問丈夫。
晚餐飯桌上,紀母說“傅慎跟明遠一走那么久,小行一個人在家可別出什么事,等會兒吃完我過去看看。”
紀父沒有說話。
倒是紀恂,撇了下嘴,咬著筷子放放心心的說“他能有什么事,今天石頭還陪他去做了精神疏導呢。”
紀母“真的”
“當然了”紀恂夾一塊肉到嘴里,放下筷子,拿出自己通訊器調出趙展磊下午發的消息給她看。
趙展磊報告,已成功完成任務
趙展磊精神疏導室jg
紀母疑惑“任務”
紀恂察覺媽媽看過來的視線,含糊的掩蓋掉傅書行受傷的事,說“就,我聽說行哥挺長一段時間沒做精神疏導了,他那么厲害很容易沒自覺嘛,就讓石頭監督一下。”
紀母看兒子表情,“是嗎”
“是啊。”紀恂拿回通訊器,見她還看著自己,立刻說“不信你問爸爸今天看行哥是不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紀父適時開口“對。”
紀恂頓時神色得意。
但紀父又說“不過看書行兩只手都纏著繃帶,應該受傷了,你等會兒還是過去看一下吧。”
紀恂“”
紀恂哼了一聲,轉頭看不遠處。
郊狼匐臥在地上,偶爾懶懶的晃一下尾巴。
淺棕色的垂耳兔正趴在它身上專心的一點點薅毛,薅到一大戳毛就蹦蹦跳跳的到地毯角落,小心的堆放好,再回到郊狼身上繼續薅。
看來是又假孕拔毛筑巢了。
真可愛。
紀恂看了一會兒,然后回過神,迅速扒飯
吃完飯紀恂就跑回臥室。
他站在窗戶邊,看媽媽走去了傅家。
傅家那么大一棟宅子,大晚上的,就亮著二樓孤零零的一盞燈。
傅書行來開門了。
紀恂立刻舉起手里的望遠鏡觀察
“恂恂這孩子,不曉得在瞎忙和什么,每天一吃完就把自己關臥室,也不知道來陪陪你。”
傅書行下午才被紀父敲打了一通,不知道紀母此行目的,他說“是我最近忙訓練,沒時間陪他。”
紀母問“訓練很累吧”
“還好。”
紀母笑,看一看傅書行的臉色,剛剛聊的兩句,她對傅書行的情緒穩定有了個大致了解,便提起手里的籃子說“伯母晚上燉了排骨湯,他們爺倆不給面子沒喝多少,我就把鍋里的盛來給你,也好補一補。”
說著就遞給傅書行。
“謝謝伯母。”傅書行伸手要接。
紀母立刻詫異,很關心的問“你這手是怎么回事”
傅書行微頓,面不改色道“加訓的時候被劃了一下。”
“這么不小心快給阿姨看看。”
傅書行下頜微微咬緊。
紀母神色溫和的看著他,問“不方便嗎”
傅書行沉默了片刻,還是側身讓紀母走進大廳,然后把纏著手掌的繃帶拆下來。
傷口剛剛裂開過,原本因為血跡硬化的繃帶被浸濕軟化,可以很輕易的拆掉。
一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