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蛇蛋長圓長圓,瑩白色,光潔無比。
像是一塊漂亮的大大的玉石頭。
不過它好像在微微呼吸。
大王還在睡
還沒醒
紀恂屏住呼吸,一眼不錯的看著,然后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嗷痛痛痛
大腦都痛清醒了。
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后,紀恂壓住內心的狂喜,動靜很輕很輕的跪坐起來,然后用雙手把大王拿起。
才拿起,那顆蛋也突然一激靈
大蛇蛋冷不丁的動起來,原本小小心心捧著的紀恂嚇得差點沒給丟出去
好險那大蛋夠沉。
紀恂第一下沒能拋起來,第二下就及時給穩穩拿住了。
“別、別怕,是我是我。”紀恂嚇到磕巴,他趕緊摸摸好像在哆嗦的蛇蛋,說“我知道你是我的精神體了,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蛇蛋慢慢不動了,像是情緒被安撫下來的小白兔。
白白一團。
紀恂輕輕的又摸了兩遍。
掌心下蛋殼光光的,溫度暖暖的。
他輕輕的換了一口氣,那種自己有了精神體的感覺終于從不真實中慢慢變得真實。
紀恂鼻子一酸,有點想哭。
苦盡甘來的感覺,真是,真是
心酸又美好啊。
這時候,傳來敲門聲。
紀母“恂恂,起床了沒媽媽進來了啊。”
紀恂反應超迅速,一把拉過被子蓋住大王,扭頭看向媽媽。
紀母意外,“恂恂,你這是在干什么”
怎么這個姿勢。
“啊我剛剛要起床呢。”紀恂發揮出精湛演技,抬手打了個哈欠,把蛋放在自己腿間后,他還伸出兩條手臂伸了個大懶腰,“呃啊昨晚睡得真好”
“睡得好就行。”紀母笑說“起這么晚,小行都已經在樓下等了。”
“啊行哥他那么早”
“還早什么,已經七點了。”
“七點了”紀恂要不是腿上放著大王蛋,都能蹦起來跳下床了,他連忙說“那媽媽你快出去吧,我換衣服刷個牙,馬上就下來”
“好。”
紀母下樓,看到客廳里站著的傅書行。
天氣已經轉涼,但傅書行還是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質長袖,襯得少年肩膀寬闊,身板挺直,看上去雖然不辨喜怒淡漠沉靜,但卻很有氣質。
一看就是個家教很好的少年。
“恂恂他都才剛起。”
紀母見傅書行看過來,笑著招呼說“小行你先坐吧。他啊,昨晚終于睡了個好覺。”
傅書行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聽到紀母這話,垂著的指尖輕輕動了下,神色沒有變化,像是隨口的接話“小恂他經常睡不好嗎”
“嗐
”紀母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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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天一清早還嚇得不輕,一個人跑下樓,把我跟他爸都嚇了一跳。”
傅書行想起昨天早上紀恂的樣子,抿了下唇,道“紀伯母。”
“嗯”
“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么事你問吧。”
傅書行薄唇動了下,隨即就站了起來。
他十分有禮貌,“伯母。昨天早上我帶小恂去鑒定樓做了個檢查,醫生說他的精神力曾經受到過創傷,但因為及時進行了精神疏導,所以沒有出事。”
紀母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反問“怎么了嗎”
傅書行“看來伯母您知道這件事。”
“我是知道。”
紀母說“精神疏導是我給恂恂做的。”
跟紀恂說的對上了,傅書行心刺著沉了一下,他微微握拳,紀恂問“請問,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紀母沒有隱瞞,告訴傅書行“就在慶功宴,你送他回來的那個晚上。”
傅書行怔住。
這個意外的答案讓他差點沒反應過來,“伯母你說什么”
紀母重復道“就是慶功宴你送他回來的那晚。”
傅書行的思緒瞬間打亂了
紀恂不是說精神力損傷是因為徐源規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