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展磊還頻頻回頭,“不是,恂恂,我剛剛好像看到”
“你今晚吃過飯沒有”紀恂“砰”的帶上臥室門,“傅叔叔高叔叔不在家的話,行哥應該是沒吃吧我給他帶點東西去。”
趙展磊還掙扎,“恂恂你床上好像有”
紀恂“對了對了,上次高叔叔給我的嫌皮果都還沒吃完,石頭你幫我剝一下皮”
趙展磊“有東西”
走到了樓下,紀恂塞了兩個青色的果子到趙展磊手里,又跑去廚房拿了兩串晚飯剩下的大烤肉串,然后就一個勁兒拉著趙展磊往外走。
被紀恂這么一通折騰,趙展磊也就轉移了注意力,一邊剝著手里嫌皮果的皮,一邊說“這東西也不好吃啊,你怎么從小吃到大還這么喜歡。”
“就是好吃啊又酸又甜,很爽口。”
“不敢茍同。”
“你說我是狗”
“不不,我是。我是狗。”
白色的鐵柵欄推開,紀恂才走進傅家大院,就聽到嗷嗚一聲。
一雙碧綠的眼眸在黑夜里閃過幽光。
只見傅家花園明亮的路燈下,一只黑白條紋,體長兩米多重達四百六十斤的大貓貓正沖他奔來
紀恂下意識的分開雙腳,想扎個馬步抗住將軍的第一撲。
但朝他奔來的孟加拉白虎,卻破天荒的在紀恂面前及時的剎住了車,然后仰頭呲牙咧嘴沖趙展磊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拱開了跟小向導站的過近的趙展磊。
被拱得退開兩步趙展磊“”
這精神體跟主人真是一個德行。
不,比它主人直白多了。
白虎繞著紀恂走了兩圈,期間門不斷拿虎腦袋拱小向導,委屈的嗷嗚嗷嗚。
趙展磊拿著個剝好的嫌皮果也抵不過去給紀恂,就在一旁說“行哥估計又罵將軍了。”
紀恂本來聽不懂白虎在嗷嗚什么,聽趙
展磊這么一提,也覺得將軍那嗷嗚聲里面好像是有告狀的意思在。
甚至跟那天撲倒他的狀態有點像。
紀恂于是抬手摸將軍的腦袋,安慰說“我們將軍這么乖這么可愛,他干嘛又罵你啊他有病”
dquo”
對對。
“來,這個肉本來要給行哥吃的,他都罵你了,那我們不給他吃了,將軍你吃。”紀恂從肉串上面薅下來幾塊肉喂給將軍。
趙展磊剛想說精神體又不用吃東西。
然后就看到成年白虎把那幾小塊真正意義上連塞它牙縫都不夠的熟肉嚼吧嚼吧吃下去,還伸出大舌頭舔掃了下嘴。
于是無話可說。
他們兩人被白虎攔在前院。
不多會兒,傅書行走了出來。
傅書行剛洗過澡,短短的頭發還有些濕潤,身上是一身淺色純棉的長衣長褲,看上去白日里在圣所的一身疏離和哨兵天生的荷爾蒙盡散,只像個脾氣很溫和的鄰家大哥哥。
他那張臉實在太具有欺騙性。
傅書行說“進來。”
紀恂走過去,舉著一只手,“我要洗個手。行哥。”
傅書行看他一手的油,“怎么弄成這樣”
“給將軍喂烤串了。”
傅書行“。”
跟在紀恂身邊的將軍,尾巴簡直翹上了天
它那張威風的虎臉上寫盡了春風得意,經過主人的時候,長長粗粗的尾巴還故意往傅書行身上拍了一下,然后再繼續仰頭沖小向導嗷嗚。
紀恂聽見,本來想順勢問傅書行“將軍又怎么了,你不要老罵它啊”,但又想起之前傅書行讓他別多管閑事、別教他怎么管教精神體,于是撇撇嘴,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他用不油的那只手再摸摸白虎的腦袋,決定自己多安慰兩遍大貓貓。
傅書行看將軍那樣子,不知怎么的有點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