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行走進大廳,就看到他爸指著樓梯扶手上剝了皮和沒剝的兩個嫌皮果,問“這是你給小恂剝的吧。怎么沒給他”
“不是我剝的。”
傅書行聲音冷冷淡淡的,只看一眼就走上了樓,“爸你吃掉吧。”
走進臥室,傅書行沒有去開燈。
他直接到床上坐下。
正對著的,就是對面一樓紀恂的臥室。
臥室燈亮著,小向導在不大的臥室里跑來跑去,跑一次手里就多處一樣東西,后來,半遮著的窗簾后面,紀恂再出現的時候,頭上套了個粉色的發箍圈,他把額頭前的頭發都往后束,露出光溜溜的小腦門。
紀恂眉飛色舞,看上去心情很好。
不過傅家的新屏障太厚,傅書行沒法和以前一樣聽到他在哼什么歌。
傅書行就這樣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久的像是一座雕像。
他最近好像常常這樣。
有時候躺著會更舒服一點,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對面的窗簾總是拉滿的。
小時候,兩家的家長常開玩笑。
說兩個孩子感情真好啊,不如結成親家好了。
等長大一點懂事了就知道感情好沒有用。
把哨兵和向導聯系在一起的,從來就不是“感情”兩個字。
覺醒者擁有著普通人無法擁有的能力,卻也無法擁有普通人都擁有的權利。
這就是殘忍的現實。
但有一點傅書行很肯定。
紀恂隨口開玩笑最好,如果不是開玩笑,他也絕不會讓紀恂進軍校。
那是一條充滿了危險的路。
而小向導就該無拘無束,過著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悠閑日子。
被人寵著,平平安安,開開心心。
無論紀恂是找他剝果子皮,還是又找趙展磊給他剝。
未來,總會有別的哨兵愿意為他剝。
傅書行還是躺下來睡了。
白虎受主人情緒影響,走去窗戶邊人立起來看了一會兒,久久沒看到它的小向導,也收回前肢,懨懨的走到床邊,安靜的臥下來。
大大的腦袋,一雙閃著碧光的眸怎么看怎么有些委屈和煩躁。
后來它打了個氣聲,抬起爪子摸摸自己的頭頂。
也臥著睡下了。
高明遠拿著那兩個嫌皮果進了臥室。
傅慎洗完澡赤著上身出來,摟住高明遠就在他脖頸后親了一口,又張嘴輕咬,另一只手非常熟稔的摸入他的衣服下擺。
高明遠掰下一塊果肉,遞到他嘴前,說“不要老對兒子用祈使句,他不是你的兵,別命令他。”
傅慎張嘴吃下,應了一聲。
高明遠聽出他的敷衍,認真說“我們一直以來都這么忙,從小到大沒管過小行幾天,現在來管他也太遲了,他現在長大了,做事情有主意了,想做什么就隨他自己
去,咱們給他兜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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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沒有大元帥在戰場上廝殺拼搏、兇狠嗜血赫赫威風的樣子。
高明遠清楚再被傅慎這么拱來拱去的,自己的結合熱也要被誘發了。
那事情就沒法兒聊了。
他放下嫌皮果,把哨兵推開一些,加重了語氣說“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先好好跟我聊。”
傅慎被愛人推開,有點不滿的薅了一把短發,“才十一歲,他能有什么主意況且這不是你自己說的么,他跟紀恂成不了,現在能斷就斷,省得以后傷心。”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過這話”
“你睡覺的時候不是老發愁兩個孩子走太近,兒子對小恂太寵著”
高明遠抿唇,有點不樂意傅慎這么明目張膽的拆自己臺,驕縱的將下巴一抬,“我說錯了嗎他們兩個精神力差那么多,還能真走到一起就算書行能忍,哨兵情緒躁動精神這種事又不是一次百次,那可是一輩子但凡有一次傷了小恂,我怎么向紀姐交代對得起他們一家子嗎”
“對對對。”傅慎重新摟住他,聲音降下來哄“我就這個意思嘛。遠兒你看,你唱紅臉我唱白臉,這樣事不就輕松成了,別氣別氣。”
高明遠氣消下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