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遠退出紀恂的精神領域,伸手摸了摸紀恂的額頭,說“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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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母哽咽。
高明遠說“紀姐,你這句謝謝我真受不起。”
他起身,看向紀家夫婦,面露歉疚,“是我沒管好書行,才讓他闖出這么大的禍事。但今天的事,我有很大的責任,錯其實在我”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短發女醫師從云梯里走出。
她不茍言笑,踩著平底鞋,神色匆忙。
在要進的病房外,王倩看到一個穿制服的年輕軍官控制著一個少年哨兵。
少年顯然情緒失控,正在不要命的掙扎,想要掙開身上的束縛。
小小年紀,精神力和體能已經強到令人心驚。
王倩看小哨兵一身蠻力都要傷到他自己了,決定當個好人,抬手揮去一縷精神力,把剛醒來不多久的少年哨兵重新擊暈。
年輕軍官正棘手,見狀感激的看了王倩一眼,“謝謝醫生。”
王倩說“暈不了他太久。”
然后打開了病房門。
紀母看王倩來了,起身走上去,“倩倩
,
你來了。”
王倩見好友紅紅的眼睛,
安慰的拍了她一下,然后也不看病房里另外兩個人,徑直走到床邊,伸手摸紀恂的臉,摸到了溫冷的汗,她回頭看好友,“燒已經退了”
紀母點頭,她一直在通訊里跟好友哭說燒退不下來,“是明遠幫忙退的。”
王倩這才轉頭,看到高明遠時一愣,連忙起身,“高參謀長”
高明遠不認得她是誰,但因為對方是紀母認識的好友,于是主動伸出了手,“醫生你好。”
王倩忙雙手握上去,王倩還在東2區當軍醫的時候,見過高明遠一面,那時候高明遠還是指揮官,但沒兩年,屢建功勛一路升到了參謀長,沒想到月柏竟然跟他有交情
高明遠“小恂就麻煩你了。”
“明明是參謀長您勞心了。”王倩問“外面那個孩子是您的”
高明遠說“我兒子書行。”
“難怪。虎父無犬子”
王倩是因為在11區參加研討會,才能在幾個小時內趕過來。
她客氣完,就打開智腦給紀恂做檢查。
很快王倩完成了檢查。
精神力還有幾項數值偏低,但問題不大。
王倩收起智腦,說道“身體機能指標基本正常,精神力的話,等小恂醒來多休息就能慢慢恢復了。”
紀母在一旁有點焦急的問“倩倩,小恂最近一直在吃中藥,精神力也很穩定,為什么還會爆發夜游癥這一次又一次,是不是對身體有損傷”
王倩沉默片刻,問“小恂夜游癥,是跟高參謀長的兒子有關”
紀母猶豫的看向高明遠。
高明遠直接回答道“是。”
王倩看著昏睡的紀恂,嘆了一聲,說“損傷多少會有的。精神力是可再生能源,可以恢復。但人體機能卻會出現不可逆的傷害,向導不比哨兵身體素質好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會對身體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傷害,我們也不知道。”
紀母著急“那怎么辦你看,也預防不了”
“也不是不能預防。這得看高參謀長了”王倩看向高明遠,問“高參謀長,您知道小恂夜游癥的事了嗎”
高明遠露出內疚赧然的神色,“今天的事,其實是我的錯。”
紀母方才聽高明遠這么說就感到奇怪了。
只是當時好友來了,話題沒有再繼續。
紀母問高明遠“怎么這么說”
高明遠嘆,“小恂精神夜游的事我告訴過書行,書行問我,這會不會對小恂造成傷害。”
“我說”
“不會有太大影響。”
說到這,高明遠抬手撐額,十分自責,“那天晚上書行一直說小恂成功給他做了精神疏導,我沒把那當一回事,只讓他別在這上面鉆牛角尖。結果沒想到,他竟然拿這個做實驗來證明。”
“紀姐,今天發生的一切,都
是基于我的錯誤引導。”高明遠向紀母深深鞠躬,
“對不起,
全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罵,沖著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