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因為軍區有急事要處理,抽不開身,所以沒跟高明遠一起到醫院。
但當高明遠的飛行器停在政府大院門口。
也就是前后腳的功夫,處理完事情的傅慎,第一時間趕到了家。
知道兒子沒吃飯,高明遠進廚房給他煮面吃。
傅慎回到家中,看到闖下大禍的傅書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而自己愛人在廚房里忙前忙后,頓時怒從心中起,抽下皮帶,疾步上去,抬手就沖傅書行抽去
皮帶急速劃空時發出一聲明顯的嘯聲
傅書行卻沒動。
可一聲虎嘯震耳欲聾。
“吼”
將軍憑空躍出,直接撲咬向要打傅書行的傅慎
那狠狠一鞭直接抽到白虎身上皮開肉綻
但白虎要咬傅慎的勢頭不減,咆哮一聲,吼的更憤怒
可最終沒咬到。
一只體型更為巨大、健碩的白熊凌空撲出,重重的一巴掌就將孟虎直接打了出去
孟虎摔在客廳地上,一路滑了幾米,撞歪了盆栽和博古架,它立刻站起來。而白熊非常懂得抓機會,再次撲襲過去
白虎立刻人立起來用兩只前肢反擊
但它四百多斤的個頭,在六七百公斤的成年白熊面前不堪一擊
白熊皮毛脂肪厚實,根本不怕老虎那鋒利的爪子,頂著對方的攻勢,直接將白色孟虎壓在身下,再生氣可怖的沖其大聲咆哮
熊的咆哮可不開玩笑的。
這一聲把廚房里走神的高明遠吼得回神,他連忙跑出來,就看到傅慎一鞭一鞭子下了死手,傅書行不躲也不還手,身上衣服被抽爛,鞭痕凸起,還流了血。
高明遠腦袋一炸,立刻沖上去奪
皮帶,“你干什么傅慎你干什么”
同時紅狐也躥出
它身形小巧矯捷的跑到兩只大型食肉動物間,熟練的把打斗在一起的兩只大家伙分開,看到白虎臉上的傷口,紅狐轉身一爪子拍在白熊臉上,吱吱的叫罵上一通,再跳起來兇神惡煞的咬住白熊的耳朵
白熊沒還手,就地翻了個滾,但這顯然甩不開咬在耳朵上的紅狐貍,它又重新站起來。
然后,掛著紅狐貍的白熊識趣的走遠了。
從小就沒打贏過白熊的將軍抬起爪摸了下被打疼的臉,鞭痕舔不到,它就地臥下,看著不遠處同樣被向導護住的主人。
高明遠將兒子護在身后,手里緊攥著奪下的皮帶,生氣的指著傅慎發脾氣“你打他干嘛打他干嘛你有脾氣怎么不沖著我來兒子我生的他犯錯就是我犯錯你有本事打我”
傅慎有點無措,“遠兒你別生氣。我錯了”
“你沒錯你堂堂傅大元帥怎么會犯錯他不是你兒子你不心疼”高明遠想起自己趕到醫院時,兒子那自己從沒見過的崩潰模樣,一時也忍不住眼淚,丟開皮帶,“媽的不過了王八蛋”
傅慎嚇得連忙抱住他,“說什么傻話,遠兒,這話可說不得。”
傅慎找來傷藥。
高明遠給兒子上藥。
那兩指粗的鞭痕,簡直觸目驚心
可傅書行一聲沒吭,像不知疼痛。
面好了。
傅書行坐過去吃。
高明遠看著兒子吃面,腹稿已經打了幾遍,開口說“因為一些原因,我決定我們搬出”
“我要去軍校了。”
傅書行突然沙啞的開口。
高明遠一愣,“書行,你說什么”
從醫院回來起兒子就沒開口說過話,連挨打都沒吭一聲。
傅書行垂著眼,雖然聲音沙啞,但語氣平靜,“期末結束了,我明天跟你們進部隊。等來年開春,我就去東區軍校。”
“胡鬧”傅慎一拍桌子,剛要說軍校是你想不上就不上,想上就上的嗎,就收到高明遠一個眼刀。
傅慎頓時閉上嘴不再說。
高明遠語氣溫和的問兒子“小行,是東區又聯系你了嗎不然怎么這么突然”
傅書行卻沒有再說話。
他沉默著把面吃完,放下碗起身走上樓。
傅書行走進臥室躺下。
他看著天花板。
身上的鞭傷,終于開始瘋狂的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