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聽。
紀恂心急如焚
這種場面,他不可能貿然沖上去,萬一挨一拳都得死。
眼看傅書行跟將軍變成一打三、一打四。
紀恂轉身跑去校門口的警務處求助
警務處值班的是個大爺,溫吞的坐著,手里捧著個保溫杯,聽紀恂急得不行的話,慢吞吞喝了一口水,說“那小子不是我們校區的啊,自己來找事,那挨揍是肯定的嘛。”
顯然這樣的場面在軍校屢見不鮮。
紀恂都快哭了,聽著將軍一聲聲的吼叫咆哮,再看老大爺壓根不管事,紀恂心一橫,抄起門口的拖把就沖了出去
但領子被大爺拎住,怎么也跑不動。
紀恂沖外面哭著喊“行哥行哥”
“行了”大爺沖那邊大喝了一聲
就見剛剛還打得你死我活的幾個哨兵,不約而同的停了手。
“你們幾個,加起來打不過個小孩,丟不丟臉”大爺“拎著”紀恂走過去,走近一看,大爺竟然比打架的幾個哨兵都還要更高,剛剛坐在警務處里不覺得,現在看,起碼得有兩米高。
大
爺松開紀恂。
紀恂一獲自由,連忙跑到傅書行身邊,“行哥你沒事吧”
“嗯。”傅書行臉上掛了彩,他低頭看紀恂沒受傷,就一手將小向導護到自己身后,再沉目看著其他幾個哨兵。
白虎同樣對幾只精神體發出低低的充滿威脅的聲音
將軍從小挨白熊揍,抗揍得很,雖然遭到幾只精神體的圍毆,以一敵四,但它脫身快下手狠,身上的小傷小痛完全不損它的威風,百獸之王的威懾力依然強無敵。
反倒幾只立刻去找主人的精神體看上去更狼狽。
白虎吼完也走到紀恂身邊,拿大腦袋輕輕拱他一下,抬頭嗷嗚。
紀恂口干舌燥,手腳發軟。
在大爺的控場下,紀恂努力解釋這就是一個誤會。
“我說我們軍校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個可口的小向導。”哨兵挨了打傷勢還不輕,但脾氣竟然破天荒的好,知道誤會一場后,他訕訕的摸了下鼻子笑,先看紀恂,后看傅書行,抬手拍了下傅書行的肩,“還有你,哪個校區的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說完又看向那只守著小向導的白虎。
這樣的精神體,沒道理他們校區一點風聲都沒傳。
傅書行沒有沉默,只是語氣沒有起伏,“六區的。”
紀恂一愣,緊接著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原來之前在航空站主動給自己指路的向導騙了自己。
傅書行根本不在四區。
離開后。
紀恂跟在傅書行身后,他掛著個大背包亦步亦趨的小跑著,心里忐忑,“行、行哥你的傷要不要處理一下”
傅書行舌頭頂腮,只是小痛,他雙手抄進兜,“沒事。不用。”
紀恂以為傅書行是逞強,心里內疚萬分。
直到跟著傅書行走進另外一個分外安靜的校區時,紀恂再抬頭偷偷看,看到傅書行臉上被揍的腫幾乎全消下去了,他才大感震驚哨兵的恢復力有這么變態嗎
“怎么就你,趙展磊呢”傅書行當兩人是一起來的。
紀恂一聽,小聲的吞吞吐吐,“石頭他他在巨虹。”
傅書行腳步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看向紀恂,“你說什么”
熱烈的太陽在頭頂。
星航正是寒冷的冬季,巨虹四季如春,在東區軍校卻像盛夏一樣炎熱。
紀恂手心冒汗,心里發憷
傅書行說的那句“晚安小恂”還在耳邊,傅書行送的水果糖也還在背包里。
但也許是因為曬黑了,也許是個頭壯了
面前的傅書行雙手抄著兜,皺著眉,僅僅這樣,渾身的氣場就像兩米八
紀恂感覺短短一月沒見,傅書行好像又變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