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步就在前面將紀恂遠遠甩身后,
說“不準留宿。”
紀恂撇嘴“噢。”
誰稀罕
然而事實證明。
計劃趕不上變化。
傅書行剛來,第一次碰到“月休”,并不知道其對軍校學生來說吸引力多大。
下午還有三趟到巨虹的飛船,但票早就已經賣完了。
紀恂看著自己背包里還在休息睡覺的大王蛋,余光見傅書行回來,立刻起身問“怎么樣”
“給你訂了明天早上七點的。”
“啊”紀恂可憐巴巴“那行哥,我今晚怎么辦啊,喂蚊子嗎”
傅書行看著面前抱著背包一臉可憐無措的小向導,抿直了薄唇,到底是無奈的嘆了一聲。
紀恂乖巧的站在外面等,聽著里頭偶爾出來的說話聲。
軍校的宿舍一棟棟整齊排列,前后相鄰。
紀恂心中好奇這種離家、住在軍校的方式,他忍不住四下看,不小心看到對面五樓走廊上光著膀子的哨兵時,他嚇了一跳,哪怕乍一眼沒看清,紀恂還是連忙用手捂眼睛,心驚肉跳,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身后的門打開。
紀恂也是嚇得有點錯亂,手還遮蓋在眼睛上,已經慌忙轉身,然后就撞到了傅書行胸口,哎喲了一聲。
紀恂抬頭看。
傅書行見紀恂這樣,眼皮一抬,看到了對面宿舍的畫面。
他眉一皺,直接把紀恂拉進自己宿舍。
“哥哥們好”紀恂向宿舍里其他兩位哨兵鞠躬打招呼。
“你就是書行說的弟弟哇這可比想象中的可愛多了沒事,你就當宿舍是自己家啊,別客氣。”大熱天,宿舍里兩個哨兵都老老實實的穿著上衣,其中一個方臉哨兵說“我們這就是打鈴比較早,可能吵到你,到時候你繼續睡就行,別搭理。”
“嗯嗯,謝謝哥哥。”
紀恂睡的傅書行床鋪。
宿舍一共四張床鋪,但只有三個人入住。
傅書行拿席子去睡空床鋪。
紀恂有點不好意思換自己帶的睡衣。
傅書行也沒允許他換,就讓他先穿著白天的常服睡。
躺下的時候紀恂內心新奇又緊張,他覺得自己今晚肯定又要失眠了,昨晚在巨虹也沒睡好,連著兩天睡不好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精神力。
才這么想,不知道是被褥上熟悉的氣息令人安心,還是一整天下來太過折騰累得不行,紀恂上下眼皮才搭上,就迅速的熟睡了。
室內自動熄燈。
傅書行沒睡,聽著下鋪紀恂深睡時沉沉勻稱的呼吸聲,傅書行不由伸手在黑暗的空中輕輕抓了一下。
什么都沒有抓到。
但他卻有一種微妙的充實感。
其他兩個哨兵并沒有釋放精神體。
而傅書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睡前也沒有收回將軍。
將軍就臥在紀恂的床鋪外。
宿舍的床小,如果小向導翻滾的時候不小心摔下床,那他也必然不會摔地上,只會摔在長長“一條”保持趴臥姿勢在床邊的白虎身上,將軍憑著一虎之力,愣是把小床加寬成了“大床”。
夜悄然深了。
每道呼吸聲都變得勻稱平緩。
黑暗中。
臥在小床邊上睡覺的將軍,圓圓的耳朵突然微微動了一下,它睜開雙眼,碧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幽亮的光,它抬頭,一眼找到了那細微不可見的動靜來自哪里。
將軍輕輕起身,厚重的爪子落在地上,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它輕輕拱開了雙肩包。
只見白日里沒有動靜的皺巴巴的大王蛋,正在窸窣動彈,柔韌性極強的殼的一側,破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