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恂迷糊的揉了揉。
第二天,紀恂起床看到鏡子里自己額頭頂著個大腫塊時,嚇了一跳
抬手一摸紫塊,紀恂猛的倒吸涼氣“嘶”
好痛
怎么回事
昨晚睡覺之前明明都還沒有的
也沒摔下床啊。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半夜夢游去偷襲傅書行,沒有成功,反而挨打了
不能夠那么離譜吧
那就是臥室里有毒蟲子
大王
對了大王呢
紀恂連叫了大王好幾聲。
小家伙才露頭。
細長漂亮的身軀圈著紀恂的脖子,整個兒看上去都不太精神,沮喪的慢吞吞移動,完全不像以往一樣活躍。
紀恂對著鏡子,輕輕的摸它的小腦袋,擔心的問“大王,你怎么了”
小黑曼巴嘶嘶的吐了吐信子,方圓形的腦袋加兩顆小眼睛怎么看怎么無辜委屈,又輕輕的往紀恂脖子上蹭一蹭,慣用的求安慰伎倆。
紀恂一看就明白了,心想還真就是大王昨晚不小心“誤傷”了自己。
不然今天怎么能蔫兒成這樣
“沒事沒事。”主打一個不管孩子犯什么錯都不罵,“老父親”紀恂安慰“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別往心里去啊,我們做大事者就要不拘小節。”
大王覺得他說的沒有錯
等下次再戰
被安慰后,大王滿血復活,順著紀恂頸窩往衣領里爬。
蛇是變溫動物,身體冰涼涼的,雖然半年多下來習慣了,紀恂還是癢得縮了下脖子。
大王灰黑色的小腦袋很快從紀恂的衣袖里鉆出。
它游到紀恂的手腕上,非常自覺的首尾相接,纏成漂亮的銀黑色“小鐲子”,片刻后,又張開黑漆漆的嘴巴打了個哈欠,小尾巴尖兒輕輕動了一下。
紀恂因為額頭上的腫塊,洗臉都非常小心。
然后家丑不可外揚。
紀恂從衣帽柜里翻出了傅書行的一頂帽子戴上,對著鏡子反復確認不會看到腦袋上的包,才打開反鎖的門。
夏天的天色亮很早。
紀恂一打開門,
就看到燦爛的陽光從窗外照進,
落在坐在沙發上正看著書的哨兵身上。
大白虎悠閑的俯臥在一旁,時不時懶散的甩一下長長粗粗的尾巴。
完全就是一副歲月靜好的場景。
“行哥。”紀恂喊人。
明明一人一虎都是聽覺最敏銳的主,卻像是約好了一起在晨光下凹造型,裝作沒聽見小向導開門的聲音。
直到紀恂開口,才一起抬頭看。
只一眼,傅書行微愣,緊接著眉心一沉,他直接丟下書站起來,幾個大步走到紀恂面前。
紀恂慫得往后躲。
但動作怎么可能有傅書行來得快,腦袋上的黑色漁夫帽直接被摘了。
紀恂連忙抬手要捂,手又被傅書行一把拉住。
他們兩個力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紀恂感覺自己很有勁兒,但還是被傅書行輕松壓下。
傅書行皺眉問“你撞哪里了磕成這樣”
紀恂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餡了,但一聽他這樣說,連忙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順著編“昨晚起床時沒看路。”
傅書行“疼嗎”
“一點點,不碰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