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博一進宿舍就問“小趙,今天怎么樣”
趙展磊立刻“噓。”
同行的寧遠壓低了聲音說“應該還好吧都來上課了。”
“不不不,不太好。”趙展磊心想別說好了,情況完全是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啊不過,下午柏家那個私生子還敢囂張回頭來看的時候,他真以為行哥會沖上去然后把事態搞得徹底沒法挽回。
幸好,行哥還是有點理智在身上的。
宿舍浴室里,哨兵閉目仰面,冷水嘩嘩沖下,流過他棱立深邃的五官。
睫毛顫動,傅書行抬手抹掉臉上的水,擰上開關拿毛巾。
傅書行神色冷淡。
殘留的水珠順著他起伏的麥色背肌往下,流過背部和窄腰上幾道長長的依稀可認的鞭痕。
在軍校將近兩年,傅書行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受過一些傷。
那些傷口都恢復得非常快。
只有當年他父親拿皮帶打得皮開肉綻的傷痕,不知道為什么,疤痕兩年了也還沒完全消退。
傅書行前夜去練了個通宵,今晚卻沒去。
趙展磊看傅書行都沖了澡了,晚上是不打算出去的意思,也問了句“行哥,晚上不出去啊”
“明天出任務,今晚要早點睡。”傅書行的聲音聽上去不辨起伏,抬手就把擦頭發的毛巾扔進自己的臉盆,哨兵體熱,何況這么短的板寸,毛巾薅兩把也就干了,他走到床邊脫鞋躺下。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還是趙展磊問“這次是什么等級的任務啊”
“a級。”
“a級”趙展磊心里咯噔了一下,卻沒表露出來,只問“那不是很危險而且任務時間肯定也很久吧”
“半個月。”
趙展磊“”
半個月
半個月黃花菜都涼了啊
趙展磊心叫不好,難道行哥這次是真的氣昏了頭,決定對恂恂跟那個柏家的私生子的事不管不顧了
不對。
趙展磊轉念想,a級任務最危險最棘手,這類任務上面肯定早就指派下來了,相反,這次參加月考才是行哥因為擔心恂恂臨時起意。
所以這都什么事啊
趙展磊感覺焦頭爛額,自從紀小恂那位親祖宗進了軍校后,他就一天沒安生過,不是提心吊膽就是挨一頓揍,就拿這次這事來說,本來認個錯也就過去了。
明知道行哥吃軟不吃硬,還要硬剛。
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不會過日子了是嗎
現在行哥執行任務一去半個月,等回來,紀小恂那個渾身上下湊不出一個心眼的笨蛋肯定已經被全身八百個心眼的柏家私生子給拐走了。
到時候,倒霉遭殃的還不是自己
不行不行。
趙展磊決定積極自救,“行哥,你這一走要半個月,不去跟
恂恂交代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