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沖人發火的葉鑫在看到來人后,氣場一委,頃刻間就平息了怒火。
他神色嚴肅,向來人敬禮,“鄭政委好”
不僅是葉鑫自己,一旁他原本張牙舞爪的精神體花豹也偃旗息鼓,老實安靜的立于一側。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從主星開完常會回來的鄭開持政委。
鄭開持政委一身威嚴的墨綠軍裝,身后跟著個拿文件和保溫杯的助理。
看到辦公會議室里訓人的是東區陸軍的大校葉鑫,鄭開持沒客氣,不悅的斥責說“在我這鬧這么大動靜像什么話有什么脾氣回你部隊發,這里是中央局。”
葉鑫又行了一個標準軍禮,“是政委”
鄭開持政委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紀恂之前覺得聲音有些熟悉,現在認出了人,只是不太敢置信,怔怔吶吶的小聲說“鄭、鄭伯伯”
鄭伯伯怎么會在這里還穿著軍裝。
那軍裝的肩章上繡著三顆金星,好像跟高叔叔的軍銜一樣,紀恂知道,那好像是除了戰場上的大元帥以外,聯邦政府軍隊中最高級別的軍銜上將
鄭開持本來走了,聽到這聲,腳步微微一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卻仍轉身走回會議室門口往里看。
這一眼,就看到了那揪著一個哨兵衣服、面色慌張眼里包著淚的小向導。
不是紀恂又是誰
“小同學”鄭開持詫異紀恂竟然出現在這。
想起剛剛葉鑫一通脾氣,竟然是沖著紀恂去的,鄭開持從助理那拿過保溫杯,吩咐人先去辦公室等,自己則走進辦公會議室。
大校葉鑫一看鄭政委竟然認識這個低等級的向導新生,頭皮一緊,后脊一涼,卻是反應迅速,立刻端了把椅子要給政委送去。
鄭開持擺了下手沒領情,擰開保溫杯的蓋子,熱氣騰起,鄭開持先是喝了一口茶,才睨向葉鑫問“怎么回事”
葉鑫放下椅子,說“報告政委,就是一點小問題,已經處理好了。”
紀恂一聽。
處理好了
怎么就處理好了,處理什么了
想起自己剛剛面對哨兵首長時孤立無援的恐懼和害怕,紀恂鼻子一酸,松開柏喚辰的衣服,立刻跑去鄭開持那邊,“鄭伯伯”
紀恂在政府大院從小被寵大,沒吃過苦沒受過累,什么都不會,唯獨會恃寵而驕仗勢欺人和撒嬌打小報告。
誰叫他沒本事,身邊卻全是有大本事的人
他“闖江湖”小時候仗傅書行的勢,長大了仗傅書行跟趙展磊的勢,要是兩個哥哥不讓自己如意就搬出爸爸媽媽高叔叔傅叔叔仗大人的勢。
屢戰屢勝,就沒有他拿捏不了的。
現在一看這位連首長都怕的政委真的是自己在圖書館認識的那位鄭伯伯,來給自己撐腰來了,紀恂哪里還忍得住,他沒見過像首長那么兇的人,更沒被人這么大
聲吼過。
只因為在柏喚辰面前,自己要維持一個哥哥應該有的堅強樣子。
現在,紀恂再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和委屈,脆弱的大哭起來
“哎喲。”鄭開持政委頓時顯出幾分慌亂,忙把手里的保溫杯放桌上,幫紀恂抹眼淚,“不要哭不要哭,我們軍人可是流血流汗不流淚的。”
哄的同時精神觸須也悄然進入了紀恂精神領域里做疏導。
只是才進入精神領域,鄭開持臉色就變了。
等安撫好紀恂,鄭開持再看向陸軍大校葉鑫,眼神已經徹底冷淡下來,“說吧。”
葉鑫心里一驚,哪還敢拖延,避重就輕說“新生哨兵柏喚辰在軍校內打架,重傷了兩位a級的高年級向導,那兩個向導下午本來是要出一個重要任務的。”
他清楚利害關系,也知道鄭政委最偏心傅元帥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