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培出來,紀恂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培真是急死了,看著面前幾條道,咬咬牙一跺腳隨便選了一條,但隨即就被出現的哨兵攔住。
攔住他的哨兵問“你要去哪”
“哦對”陳培真是急糊涂了,他問哨兵“你剛剛有看到一個向導跑出去嗎個子比我矮一點,笑起來有酒窩的,很可愛的小向導,是新人,沒來過這邊的。”
哨兵“沒有。請回去。”
“沒有”陳培轉念一想,也是,如果紀恂想跑出去,有哨兵把守在這,根本不可能在哨兵眼皮底子下跑去前線方向。
但陳培沒發現,就是他出來和哨兵說話的這功夫,紀恂給自己套了屏蔽聲音的屏障,悄悄從后方跑走了。
山林的路不好走,但紀恂跑得飛快。
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
直到身后的帳篷已經遠去徹底看不見,紀恂才敢稍微放慢點腳步。
大家對他們軍校生的印象是死板的,覺得他們經不得風經不得浪,特別是紀恂一來,各個比他有經驗的向導都把他當弟弟,一來年紀小,一來等級低。
可是,東區軍校那么多b,甚至所有新生向導里,只有他一個人,接了三個任務。
只有他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紀恂向很多高級哨兵和軍官首長取過經,自問已經相當游刃有余。
在對付比較高等級的蟲族都已經相當有經驗,何況是這些低等級蟲族。
紀恂心中默念我是來出力的,不是惹麻煩的。
悄悄來,悄悄走。
全程絕對不驚動任何一個人。
雖然軍隊給上前線的哨兵都分配了同樣上前線的向導,但向導的這個“前線”跟紀恂心目中的千差萬別。
不一起作戰算什么前線
沒看到炮火,沒看到蟲族的影子,算什么前線
紀恂再次跑起來,哪怕是低等級蟲族,也能導致那么多哨兵受傷,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
雖然哨兵的自愈能力好,只要及時做精神疏導也不會有事。
但能避就避啊
但凡在戰場的時候狀態保持得好一點,說不定就不會受傷,哨兵也不是銅墻鐵打,受傷了也會痛,甚至比他們這些人更痛,能少點皮肉之苦,晚上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入睡多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紀恂終于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槍炮聲。
不,那好像不是簡單的槍炮聲,樹上的樹葉撲簌簌往下掉,而地上的石頭也被震得起飛。
大王警惕起來,盤在紀恂肩上目視前方。
紀恂看不見,但心臟一下懸起來
他謹記自己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添亂的,向導防低血薄,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站位,包學長說過,向導在前線是哨兵的后盾,而不能成為哨兵的掣肘。
紀恂挑了一棵樹,呸呸往手里吐了兩口唾
沫,開始往上爬。
但紀恂架勢十足爬樹的功夫卻爛到家,費了半天力沒爬多少不說,還把自己的手掌磨得生疼。
這路不通。
紀恂滑下樹,決定換個辦法,繞遠路過去。
但就是這個時候。
紀恂突然聽到自己身后有聲音。
紀恂一下僵住,那聲音西索不停,搞得他汗毛直立,他慢慢回頭,只見一只綠茵茵的東西往他來的方向跳去,正是他們向導扎營的帳篷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