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音量,簡直比給他拿個喇叭還要響亮。
紀恂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紀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帳篷里。
陳培和司晨都在。
周圍還有很多人,哨兵,向導,認識的,沒見過的。
紀恂本來還奇怪這場面,但慢慢意識回籠
想起發生了什么,紀恂兩眼一閉,只希望這是一場夢。
大家看紀恂才醒一秒就又暈倒了,都說著話一一離開帳篷。
只有司晨還留著。
紀恂聽見他們離開的腳步聲,又聽見司晨在小聲叫自己,瞇起一只眼睛偷看,確定沒別人,立刻著急的問司晨“怎么辦司晨,是不是全完了我是不是要被送回去了”
司晨說“是啊。恂恂,這回你闖了大禍了。”
紀恂兩眼發黑。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不僅給軍校抹黑,把本來一片光明的前途也毀了
他本來只想遠程幫助哨兵,然后深藏功與名的回來。
哪里想到會和蟲族打照面
紀恂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當軍人最重要的一條鐵律就是服從命令聽從指揮,自己偷偷跑去前線這么沒紀律性,肯定會被遣返,被遣返回軍校后,軍校說不定還會把我開除
司晨看紀恂一臉灰敗,明顯當了真,忙說“怎么可
能,我騙你的。沒闖禍。”
紀恂一愣,立刻看向他。
“你好像立大功了。”司晨說“我聽有個首長要見你,好像軍銜很大,你可千萬要把握住機會啊,我聽他們說會獎你的。”
紀恂茫然,“我立什么功了”
“這事晚點跟你說。”司晨見紀恂好一點兒了,想要扶他坐起來,但是紀恂被他一扶就喊暈。
“怎么還暈”司晨很擔心,“你在昏睡的這段時間里就吐了很多次了,怎么做了精神疏導也一點兒用沒有啊不行,我得讓他們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別別,不用。”紀恂忙阻止司晨,說“我這是慌的,心里慌,才惡心想吐。”
“可我聽說你在打那個螳螂蟲族的時候也在吐。”
“你怎么知道螳螂蟲族”
“大家都傳遍了。”
“”
“幸虧你東西吃得不多。”司晨說“要不然你一吐,底下的人就全遭殃了。”
紀恂,“”
紀恂嘆氣,手摁著暈乎乎的腦袋說“那時候是暈,那螳螂晃得我暈,才惡心想吐。”
司晨看他這樣,說“你老實說,干嘛要偷溜出去知不知道多危險我聽說部隊里賞罰特別分明,你立功有獎,但違反軍紀肯定也有懲罰。”
紀恂聽完簡直死而復生,生又重死,一臉生無可戀,“司晨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司晨無辜,“現在說完了。你淡定。”
紀恂怎么可能淡定得了,他問“對了,朱河呢”
“帶你回來的那個哨兵對吧被首長喊去問話了,別急,馬上就是你。”
紀恂“”
紀恂“不行不行,我頭暈,我要再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