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猜測他們可能是失戀了,因為唱著唱著居然哭出來了。
于是只能看到厲覺動了動唇,然而時啟沒學過唇語,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厲覺到底喝了多少酒時啟光是聞著,便感覺自己也要醉了,厲覺壓著他也怪怪的。時啟只得推了推厲覺胸膛,感覺他渾身都熱得燙人“我來接你唔”
話還未說完,厲覺卻一手抬起他下巴,俯身親了下來。
厲覺的唇很熱,時啟卻因常年吃藥,哪里都是涼的,兩人唇瓣相觸時,彼此都顫了一下。
厲覺氣息一滯,便不再單純貼在時啟唇瓣上,而是進一步叩開他的唇齒,長驅直入。而時啟簡直因為這事情莫名其妙的走向給驚呆了,一時間居然忘了拒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厲覺的氣息已經充斥了他的鼻腔,混合著那股濃郁的酒味,與他身上已經淺淡得幾乎聞不出來的香皂氣息。
呼吸也極為熾熱,幾乎到了發燙的程度。時啟從未與人接過吻,更何況厲覺的吻沒什么技巧,卻十分野蠻,逼得時啟連話都說不出來,推他的手腕則被捉住,強行扣在一起,鎖在頭頂。
沙發是很有彈性很柔軟的那一款,因為承受不住兩個成年男子的體重,便深深陷了進去,這下時啟就更難逃脫了,他幾乎是被嵌在了厲覺的懷里,又被他的吻搞得頭暈目眩。
這時候,包廂內昏暗的氣氛反倒成了絕佳的催化劑,因為無人發現,在沙發一角,有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接吻,而那鬼哭狼嚎的“你愛不愛我”,則愈發增長了內心那股無從發泄的氣焰。
“你放開我”時啟找到空檔,側過頭深深呼吸,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走向厲覺是酒喝太多,神志不清,把他當成別人了嗎
可時啟也沒聽說厲覺喜歡誰。
厲覺卻嘴角含著一分笑意,
高挺鼻梁與時啟光滑白皙的臉頰微微相觸,
時啟的唇此刻滿是他的氣息,厲覺十分滿意。然而時啟仍在推他,即便是在夢里,也不愿意么
時啟胸口起伏不定,厲覺抓他,就宛若狼抓兔子一般毫不費力。時啟的手被扣著,連抹一下嘴角也做不到,而厲覺盯著他看,像是有些不滿意似的,復又埋頭,時啟以為他還要親,連忙側過頭,然而厲覺卻埋在他的脖頸處,熾熱氣息噴灑在皮膚上,激起一層戰栗。
厲覺宛若是嗅聞氣息的動物一般,在時啟脖子上細細搜尋,似乎在尋找什么,隨后,時啟只覺脖子一陣疼痛感襲來。
厲覺居然也咬了他一口
他又不是肉,為什么都想咬他
時啟著實十分憤怒了,狠狠推了厲覺一把,然而還是沒推動,他這體質著實是很糟心
而且更尷尬的事情,因為厲覺不停地蹭他,時啟很明顯地感覺到,兩人都起了反應,隔著一條薄薄的褲子,觸感十分明顯。
時啟腦中警鈴大作,不能再繼續了
然而這時,厲覺忽然被人推開,繼而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酒醒了嗎”方殊流不知什么時候竟然過來了,冷聲道。而厲覺卻冷笑一聲,戾氣十足,不知道是把方殊流當成了誰,“打架嗎”
說著,竟是絲毫不作猶豫,兩人瞬間扭打了起來,酒瓶與餐紙齊飛,瓜子共花生本色,灑了一旁的人一頭垃圾,這動靜總算是把一旁k歌的兄弟們吵醒了,放下話筒,嘶吼道“誰敢打厲哥”
遂撲過去加入這場戰斗。
時啟簡直是看傻了,心想你們不勸架,怎么還打起來了
“你們別打了”時啟怒吼道,說出這句話時,時啟只覺得自己像個挑撥離間的綠茶。
然而沒人聽他的。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