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這么問”時啟說,“我突然想起來,不應該先吃蛋糕,還沒有點蠟燭這怎么辦”
“我的愿望,已經全部實現了。”方殊流說,語氣微微沉下,“阿啟這個稱呼,已經被人占用了,那我現在該怎么叫你才合適呢”
方殊流的聲音向來不屬于高亢的那一款,相反,他的聲音總是很平靜,音色很冷冽,很優雅,像南極終年不化的冰,而當他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十分清晰地在你耳畔說話時,那聲音便額外增加了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覺。
時啟感覺到方殊流離他越來越近了,包括他的聲音,他身上那種有些奇異的玫瑰花的味道,他溫熱的呼吸,一并朝時啟涌來。那一霎那,時啟什么都沒有想,他想知道方殊流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是生氣還是不在乎抑或是
“方方殊流”時啟艱難地說,“你靠得好像太近了。”
“時啟,”方殊流低聲道,“我討厭你為了維護別人,而對我裝傻的模樣。”
“那會讓我覺得,你心中已經有比我重要太多的人了。”
時啟已經要傻掉了,方殊流就這么直白地把這種話說出來他該怎么回復
“蛋糕的味道”方殊流輕飄飄地說,仿佛在自言自語,“好吃么我也想嘗嘗。”
時啟正要說“很好吃,你也可以吃啊”,卻忽然從方殊流的口吻里咀嚼出某種危險克制的意味,方殊流離他太近了哪怕只是開口說話,也極有可能挨上他的臉
總覺得方殊流現在,好像很想對他做點什么。
兩人的氣息交融在香甜到足以令人卸下所有防備的蛋糕奶油的味道中,而方殊流則離時啟越來越近。
他似乎始終在看著時啟。
時啟伸出手去推方殊流的胸膛,卻發現方殊流雖然看起來瘦,但身上的肌肉也很結實,摸上去硬邦邦的,更別說推動了。
“你想推開我嗎”方殊流問,聲音里似乎帶著點受傷。時啟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從相遇到現在,方殊流應下的承諾全都做到了,而他
隨后,方殊流側過臉,扶住時啟的臉頰,冰涼而柔軟唇瓣輕輕貼在了時啟的唇上,正要深入。時啟一驚,正要后撤,忽然聽到門開的聲音。
是誰來了
塑料袋互相碰撞發出清脆響聲,卻沒有人發話,來者似乎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住了,而方殊流則旁若無人地繼續親吻時啟。時啟用力推了推方殊流,方殊流這才作罷,眼神帶著殺氣,看向這個打擾他們的人。
系統很快給了時啟答案“許渺的黑化值正在上升,現在是42。”
時啟“”
許渺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還被他看到這一幕,完蛋了啊
許渺大步走到方殊流面前,狠狠揪住他的領子,伸手要打,而方殊流則反應迅速,一手推開許渺的手,冷冷道“這里不是打架的地
方。”
許渺看了眼時啟,他的表情冷到極致,完全不似在大眾眼中那個斯文溫和的優秀學生,他說“方殊流,你怎么敢這么做”
“那又關你什么事呢”方殊流似笑非笑,抬手抹了下唇角,示威一般地道,“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阿啟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他心里的想法我全都知道。”許渺說,“他不愿意,你又有什么資格對我這么說”
“你很厲害,我知道。”方殊流道,“初中時便經常聽聞你的“事跡”,總是年級第一的好學生,精英家族的繼承人,但有句話你說錯了。”
他的聲音驟然發生了變化“許渺,你知道什么是先來后到嗎”
“你什么意思。”許渺從方殊流的話中,聽出了點不太對勁的意思,或許是出于直覺,他的心緩緩下沉,預示著這句話也許對他來說影響巨大。
“我比你早認識時啟,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方殊流道,“他就不會遇到你。所以,別再以陪他長大的稱號再去插手他的私生活了,你只是其中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