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病了還不喝藥,這不是找艸嗎”云湛吐出幾個字,眼神銳利。
時啟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道“你,你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云湛絲毫不答,只用一根手指將時啟弄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呼吸急促,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時啟即將瀕臨臨界點的時候,云湛忽地停住,冷冷道“以后還不喝藥嗎”
時啟簡直要崩潰了“喝,喝什么都喝行了吧”
時啟終究是答應了這喪權辱國的跳躍,
他不住喘息,
眼角發紅,簡直快要呼吸不上來了云湛,不愧是學醫的,太可怕了
那一小時里,時啟幾乎都快不認識云湛了,無論他是想逃,還是哀求,云湛全都不搭理,完完全全地印證了“鐵石心腸”這個成語,待一切結束之后,時啟躺在床上宛若咸魚,云湛則洗手,隨后推門而出。
時啟的人生簡直要顛覆了,他兩眼蚊香眼,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惹誰都不要惹云湛,當真是惹不起
片刻后,云湛端了一碗新藥過來。
他的襯衫質地偏硬,也在衛生間對著鏡子打理過了,但還是有點皺巴巴的,像是曾經被什么人受不了一般用力攥著,這事如果發生在以前,云湛絕對要把始作俑者直接丟出八百米外,但此刻他心情愉快,動作輕緩,將藥擺在時啟面前,依然只有一個字“喝。”
時啟看不出云湛是不是還在生氣,他目光閃爍,心想怎么還要喝
“我不想逼你做什么,但喝藥是必須的。”云湛目光沉斂,仿佛剛才那一派強硬到極致的做派壓根不是他所為,時啟的病號服在剛才也因為各種姿勢變得皺了些,領口歪歪扭扭,云湛便伸手,去打理時啟的衣服。
“我已經和方殊流通過電話,他告訴了我初代藥的事情,你需要跟我去做個基礎檢查,以此來確定”云湛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頓住了。
時啟一陣緊張“方殊流也知道我和厲覺在醫院的事了嗎”
卻見云湛眼神再次一點點壓下去,氤氳籠罩,這次并不是想對他做什么,而是克制住自己不要對他做什么。
時啟弱弱地說“怎么了”
云湛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靠近衣領的地方,有一個吻痕。
他并沒有碰過時啟這個地方,那還會是誰留下的呢
時啟這幾天一直和厲覺待在一起。
系統“云湛的黑化值正在升高。”
時啟心驚膽戰道“怎么回事”
系統“可能是欲求不滿吧,畢竟你也沒禮尚往來。”
時啟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那又不是他他要求的
云湛卻將剛才那段話繼續接上,仿佛只是不經意間的卡殼“以此來確定你的基因是否真正發生了改變,你最近感覺自己身上有什么異常么”
“沒有吧。”時啟斟字酌句道,“我覺得還挺好的,最近也沒有感冒發燒低血糖,應該是你給的藥起作用了。”
“那就好。”云湛將碗推給他,“喝。”
時啟硬著頭皮喝完,這當真是他喝過最苦的藥了,喝完臉都皺在一起了。云湛將碗接過,放在一旁,卻是順勢抬起時啟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舌尖卷走了苦澀的藥汁。
時啟沒想什么柔情蜜意,滿腦子都是哈哈,你終于也嘗到這么苦的藥了苦不死你
然而云湛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退出來后,不
知道從哪里變出一顆糖,塞進時啟嘴里。
時啟含著甜甜的橘子糖,睜大眼睛看著云湛“你不覺得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