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到一半,浴袍的帶子松了,松松垮垮罩在時啟身上,陸斂并未在意,直到時啟趴得太久,不太舒服地轉了個身,那身浴袍便扭散開來,露出了大半白皙削瘦的肩膀。
陸斂本想調侃地說聲像個瘦猴似的,眼睛卻像是被膠水黏在了上面,時啟的后背很漂亮,帶著些青年的性感,肩胛骨一路往下隱沒至腰部的浴袍內。
陸斂定了定神,將浴袍給他往上扯了扯,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背,如同浸了牛奶浴一般的光滑柔軟,還帶著淡淡的青檸味道,像是沐浴露。
這味道頓時令陸斂驚醒,他將浴袍囫圇給時啟罩上,又把一側被子扯開,給時啟嚴嚴實實地蓋上,大家幾乎都睡了,只在時啟床頭和下鋪開了一盞小燈,陸斂關了燈,翻身下床,彭業小聲說“斂哥,走啦”
陸斂點點頭,開門出去。
陸斂宿舍內,就沒那么養生了,大家還在嘻嘻哈哈地打鬧,見陸斂回來,打趣道“斂哥,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談戀愛了”
“去你的。”陸斂說,“看我弟弟去了。”
“哦又去看時啟啦。”這屋里都是陸斂的好兄弟,沒什么不能說的,這幾天陸斂常常說起時啟,便紛紛道,“斂哥,你待人是真沒得說,當你
兄弟可真好啊。”
陸斂心頭的不自然被沖淡,
的確,
他待周圍人都是這般好,只要不背叛他,什么都好說。
至于剛才那一刻的異樣,陸斂權當是因為自己太久沒那個了,便去了浴室,借著水聲打出來,而在最后一刻,腦海中閃過的畫面,竟然是時啟的臉。
陸斂“”
一定是瘋了,瘋了
江允回到宿舍時,白尋面前是一大堆紙,以及如同草書般的鬼畫符,那是白尋慣常寫詞的習慣。
白尋念念有詞,過了一會,才說“下午也沒見你來訓練,干嘛去了”
江允脫下襯衫,道“出去辦事。”
白尋“讓我猜猜,該不會是去辦某個姓時的人的事情了吧”
江允平靜道“你什么時候也喜歡多管閑事了。”
江允推開窗,看著滿天的星辰。
他們所在的地方靠山,空氣清新,沒有霧霾,今夜無云,星星很亮,如同一支無聲且盛大的交響樂,奏出一曲激昂樂章。
江允拿了根煙,并不點燃,在指尖轉來轉去,注視著窗外的景色。夜風呼嘯刮進來,將白尋桌前的紙刮跑。白尋忙扣住那幾張紙,怒而轉頭看過去。
江允居然在笑,雖然那笑意微乎其微,只淺淺勾起一抹弧度。
“你心情很好”白尋問。
察覺到白尋的視線,江允唇邊的弧度落下,道“撿你的紙。”
白尋“a”
白尋的心情簡直像是見了鬼一般,你高興就高興,為什么還來禍害別人
江允隨手將那包煙丟了,摸出一袋青檸味的酸奶,正是白尋想喝卻沒給的那包。
白尋道“哦我以為你要等它變質了才喝呢。”
江允插上吸管,白尋很喜歡檸檬味,但江允卻不喜歡,平日里不用任何檸檬味的東西,包括沐浴露和洗發水。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江允喝檸檬味的東西。
江允漫不經心地說“原本打算丟掉。”
“那還不如給我。”白尋沒好氣道。
江允緩緩地說“是我的,就注定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白尋“”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