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斂今天的狀況的確有點不太好,經歷了一番自我靈魂的煎熬,拷問與責備,在夢里也做著稀奇古怪的夢,終于醒了,精神有點低迷。
隊員難得見陸斂臉上露出一副既暴躁又迷茫的表情,問他怎么了,陸斂也沒說,但徹底清醒之后,好像昨天晚上的那種沖動也隨著一掃而空了。
男人真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以后絕不能再這樣了。陸斂痛定思痛,打算去買幾本雜志,也許是因為最近都沒有發泄,而正巧想起了時啟
看到時啟的時候,陸斂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于是更覺得是自己反應過度了,和時啟聊了一下,感覺也還好。只是陸斂不想再回憶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陸斂掉到了b,大家都不是很擔心,畢竟他也是有實力的,一次小小的調動影響不了什么。
然而就在剛進餐廳時,陸斂突然看到時啟和賀隨又坐在了一起,頓時又開始憤怒了。
陸斂并非想阻止時啟和其他人交往,但賀隨的花邊新聞實在是太、多了不但風流,還很囂張。
“斂斂哥”旁邊人心驚膽戰,陸斂并不時常發火,一旦發起火來就很懾人。
我是什么身份
我當然是時啟的哥哥了你管我什么身份
而且,起碼現在,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賀隨一點都不在意陸斂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心理素質簡直如同鋼鐵一般強大,唇角含著無所謂的笑,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時啟則膽戰心驚,努力找到一個間隙,試圖緩和氣氛“哥哥哥,要不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周圍打飯的練習生投來奇怪的視線,陸斂抿緊了唇,在這里和賀隨起沖突并不是明智的決定,而且容易把時啟牽連進來。
陸斂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片刻,坐在了時啟的對面。旁邊人忙去給他打飯。
陸斂看著賀隨,不過就是長得好些,日子順風順水,又有錢,所以大把的人倒貼,但他最不該做的,就是把時啟當成目標。
谷雨也看出陸斂和賀隨兩人之間氣氛古怪了,時啟則一副想死的表情。
陸斂的黑化值,停在了40。
雖然不高,但又成了一個不定時炸彈。時啟現在只想拼命搖晃陸斂的衣領,告訴他自己和賀隨之間真的沒什么,不要腦補一些有的沒的
陸斂一手拿著叉子,在手指間漫不經心地轉來轉去,時啟打圓場“今天的牛肉燉土豆很好吃誒。”
陸斂的臉色總算沒有剛才那么難看了。
時啟長出了一口氣。
這古怪的氣氛一直維持到這頓飯結束,時啟離開,陸斂終于看向賀隨,道“聊聊。”
賀隨散漫道“不想和你聊。”
陸斂沉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憑什么多管閑事嗎這就告訴你答案。”
“我是時啟的未婚夫,所以,請你離他遠點。”陸斂說,聲音并不大
,聲音四平八穩,卻隱約透著一股氣勢。
賀隨詫異了一瞬,他打量陸斂,嘴角現出一抹嘲諷“未婚夫你是直男吧”
是個人都能看出,陸斂是個鐵直男,把他和任何一個男的放在一起,都不會有“他倆是一對”
的念頭,只會覺得他們肯定是好兄弟。
陸斂面不改色,說“雖然如此,但我愿意為了這門婚事,改變我的性取向,想來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你也不必懷疑我這話的真假,沒必要騙你。”
聽到這話,賀隨終于擰起眉頭,懷疑地看著陸斂。
回到宿舍,時啟只覺精疲力竭,不單單是下午的事情,更因為陸斂和賀隨,以后不能再讓他倆同時處在一個空間里,那樣實在太危險了
“吃個香蕉。”谷雨說,“剛才到底是怎么了陸斂對賀隨有意見不對,你和陸斂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時啟說“哦不,別問了,我好累”
時啟一直心驚膽戰,再加上身體的疲憊,倒在床上就睡死過去了。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人來看他,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給他喂了點水,之后才走了。
時啟再次醒來,宿舍一片漆黑,已經沒人了,給他在枕邊留了張紙條,他們出去買些東西。
時啟頭痛欲裂,不知道是睡久了還是怎么回事,有點蔫蔫的,卻聽到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