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看,江允和白尋似乎總是形影不離的。
白尋說“和他有什么關系喏,你的薯片。”
他將薯片拋給時啟,自己又拿了一包,瞥了眼他購物車里的東西“你一個人逛”
“和朋友一起來的,但人太多,找不到了。”時啟老
實說,“謝啦,那我就先”走一步。
話還沒說完,白尋了然地點頭,隨后哥倆好似地搭在他肩膀上,沖他一笑“既然沒人陪,那我就和你一起走吧。”
“”時啟弱弱地說,“但我更喜歡一個人”
白尋懶洋洋地問“你說什么”
“呃,沒什么了。”
白尋還是少年模樣,但時啟突然發現他似乎有了些不同他的左耳戴了一枚黑曜石的耳釘,在燈光下反射出低調銳利的光線,看起來酷酷的。
白尋微微側過頭,無比敏銳察覺到時啟的視線,輕松道“看什么呢”
“你的耳釘,還挺好看的。”時啟誠實地說。
“你要嗎”白尋說著,竟是要把耳釘摘下來送給他。
時啟連忙說“不要不要,我沒打耳洞。”
“怎么不打一個”白尋隨手捏了下時啟的耳骨,只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便看到時啟的耳朵尖瞬間紅了。
時啟連忙捂住耳朵,他的耳朵今天是犯太歲了嗎
白尋唇角翹起,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般,道“你還挺敏感的。”
“誰沒事天天碰耳朵啊”時啟說,“我走了。”
“好吧,不碰了。”白尋說,“我發誓。”
時啟懷疑地看著白尋“用什么發誓”
“以江允的處男之身發誓。”白尋笑著說出這么一句讓時啟險些吐血的話來。
“你怎么不用你的處男之身發誓呢”時啟沒好氣道,發現白尋只是在逗他玩。
“像江允那種人,怕是一輩子也找不到女朋友吧。”白尋說,“用他來發誓,保證天長地久。”
“你怎么知道是女朋友呢萬一是男朋友呢”時啟狐疑道。
白尋“都一樣,他注孤生啊,和性別沒關系。”
時啟“”
很想告訴面前這個人,他,就是江允的前男友,但忍了忍,還是沒說。
“別擔心,我對男生沒興趣。”白尋發現時啟始終用一種警惕的目光打量自己,生怕他是什么饑不擇食的變態,立刻雙手舉起以示清白,“剛才就是隨便聊聊而已,你不喜歡就算了。不過還是打個耳洞比較方便,后面上舞臺也許會有必要戴耳釘。”
白尋說得應該不是假話,看他一臉無辜,說這話的信服度好像也高了不少呢。
可為什么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是什么東西被他漏掉了嗎
“你是天生恐同嗎”時啟問。
按理來說,一個世界應該不會出現兩個恐同的攻略對象吧如果有,難度應該也不止二星。
時啟思忖著,然而白尋像是沒有聽到,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轉身,又拿了一大包燒烤味的薯片,丟進時啟的購物車里“借你的車子用一下。”
像是欲蓋彌彰呢。
兩人一路走一路拿,購物車很快被各種零食塞滿了,白尋兩條長腿
,哪怕很悠閑地走,速度也很快。而時啟則是為了趕時間,結果到收銀處,時啟再一次發現,還是自己天真了。
排隊的人已經從收銀臺排成了長隊。
兩人只得找了個隊伍排著,還有十五分鐘,應該還來得及吧
“你剛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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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啟說著,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微信好友仍然沒通過,而電池電量已經降到危險的紅色區域了,還剩5。
希望能撐到交款的時候。
“不是,”白尋笑著說,“我以前的初戀,是個男生啊。但他給我的心理陰影太大,導致我再也不想交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