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生氣的不就是沒選他,卻選了江允,選了陸斂,甚至選了那個一無是處只會到處勾引人的男狐貍精嗎他一點也不生氣
時啟心下好笑,白尋似乎一直都很在意他,在意他為什么害怕自己,在意他為什么不選自己,可他和白尋之間,究竟發生過什么時啟百思不得其解。
時啟洗了把臉,正打算出去換件衣服時,江允回來了,并且直截了當地和時啟說“跟我出來。”
時啟臉上都是水,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匆忙擦了幾下,便被江允拉住手腕出去了。
時啟心里直打鼓,該不會是為了上午那事吧可你又不伸手,我就只能放你衣服口袋了啊,否則就尬住了。
江允卻帶著他上了五樓,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像是強忍著怒氣一般,時啟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著,說“到底是怎么了”
五樓依舊空曠無人,時啟則有些心虛,心想江允該不會
發現他和賀隨在這里
江允將他帶進一間房,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時啟嚇了一跳。
這房間卻不是練習室布置,而倒是像臥室,只擺了一張大床,旁邊則是桌椅床頭柜,且沒有灰塵,似乎有人經常打掃。
“昨天晚上,你跟賀隨出去了。”江允將時啟抵在墻角,視線從時啟的臉上劃過,面無表情道,“你喜歡他”
雖然他臉上沒有表情,但時啟仍然感覺到了他那冰冷話語中潛藏的怒意,可江允昨天不說話,為什么非要現在才說
“是出去了。”時啟說,“但只是朋友。”
“朋友”江允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你玩不過賀隨,最好離他遠點。”
已經是第二個人這么提醒他了。
上一個人,還是陸斂。
時啟正要說話,江允一手貼在他的脖頸上,讓那處的皮膚暴露在視線當中,道“你知道賀隨有多濫情嗎他看中的人,跟著他的最長時間是三個月。你覺得,你能超過這個時間么”
“我沒有說謊”時啟被江允略帶輕佻的語氣激怒了,“而且賀隨也并非你所想得那么”
“那陸斂呢”江允眼底一片深沉,下頜線卻緊緊地繃住,宛若一個充滿氣的氣球,只需人輕輕一戳,便會連同周圍氣球一同炸個精光。
時啟“關陸斂什么事”
“你不是喜歡他”江允嘲諷道,“喜歡到被他拒絕了,還愿意主動湊上去,陸斂恐同,你是不清楚,還是不想知道”
時啟怎么也沒想到,上午那一幕居然被江允誤解,倘若江允去做狗血劇的編劇,一定會很受歡迎。
但時啟仍然無法接受江允的語氣。
“關你什么事”時啟反問,“我喜歡誰,靠近誰,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江允定定地看著時啟,那一刻,他似乎被某個事實所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心思。
他現在,和時啟毫無關系。
“沒錯。”江允緩緩點頭,“你怎么樣,都和我沒有關系。”
江允在那一刻,眼神中像是閃過了一絲痛苦,他閉了閉眼,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