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他要么沒長嘴,要么沒長嘴,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嘴啊
江允對昨晚的事情也只字不提,但時啟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些什么,可他沒有證據。
一路無言,時啟不知道帶著他們繞了多少彎路,已有不少人逃離迷宮后,他們終于看到了出口。
谷雨正沖他們揮手“快過來”
時啟也沖他揮手,然而這時,忽然感覺胸口一涼,有人躲在暗處,拿了一把水槍滋他時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而在那一刻,江允便將他猛力拉向自己的方向,但已經晚了。
時啟的胸口遭遇三連擊。
“12號時啟,淘汰。”
那一霎那,江允的表情頓時變了,他走到那個偷襲者面前柳河臉上仍帶著無辜的笑意“抱歉啦,時啟,這只是游戲而已,你應該不會”
然而話還未說完,江允渾身的戾氣,幾乎壓得柳河說不出話來。
江允臉上的表情,從未有過現在這般的冰冷,仿佛一瞬間便能將驚濤駭浪凍結成冰,柳河忍不住后退幾步,而江允在那一刻抬起劍,劍鋒幾乎擦過他的皮膚,劃過一絲火辣辣的痛感那只是一柄柔軟無害的劍,而江允的怒意卻讓它堅硬如鐵。
柳河那一刻,只覺得江允想用這把劍,捅開他的喉嚨,他是認真的。接收到這個信號時,柳河的臉色一瞬間慘白了下來。
然而內心的不甘,仍然十分劇烈。
這不過是個游戲,輸了就輸了,難道其他人沒有偷襲的嗎比他狠的人大有人在,江允憑什么對他有偏見
熱鬧的氣氛一瞬間凍結下來,時啟緩了一會,按住江允的手,沖他搖搖頭。他看到到江允的手指,因為用力過猛,指節泛出了白色。
雖說如此,但淘汰的成員,便已經沒有了爭奪那一個復活名額的權利,說是游戲,實際上,則是一公淘汰局的生死戰。
如此一來,唯有背水一戰。
柳河往后退了兩步,幾乎快要被江允的氣勢壓到窒息,一轉頭,跑出了出口。
陸斂沉聲道“先出去再說。”
時啟則是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太多,畢竟以他的實力,倘若不和其他人組隊,早就淘汰了。
出口處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躲在出口處偷襲,的確是個辦法,但誰也沒想到,柳河居然野心這么大,敢直接偷襲時啟。
柳河的組內,只剩他一個了,淘汰時啟后,便和江允他們歸為一隊,也許會享有一個復活名額。
有人十分羨慕,有人則道“江允他們能不能得第一名還不知道呢,柳河究竟是為了什么”
也有人看出其中的內幕,只是不說而已。
時啟三人離開迷宮,目前他們小隊只剩賀隨一人還在迷宮當中。
谷雨心疼地摸了摸時啟,恨恨道“那個柳河怎么這么卑鄙啊居然偷襲你,太不要臉了”
“或許他是想要那個復活名額。”
時啟思忖道,柳河對他的惡意的確從未放在面上過,但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么,圖窮匕見了。
谷雨低聲道“不,他自己也知道,那個復活名額,即便有,江允也不一定給他,他想做的,只是淘汰你。即便自己沒辦法進入二公,也不讓你進去”
眾位練習生都在外面等待著最終的結果,賀隨片刻后出來,便看到時啟和谷雨在一旁嘀嘀咕咕。
“聊什么呢”賀隨取下墨鏡,掃視全場,沖時啟道,“誰淘汰的你”
賀隨每天都很時尚,今日穿了一件長款修身風衣,銀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然而他笑起來的時候,卻似乎有些冷淡,對上他視線的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還沒等時啟說話,谷雨已憤憤道“柳河他躲在出口偷襲時啟”
賀隨點點頭“是他啊。”
陸斂在一旁,突然道“你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