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到每個教室逛了一圈,顯而易見,由于接下來的比賽會更為殘酷,大家也不再懶懶散散,各自都在認真練習,而此刻能留下來的人大多各有所長,人氣也并不低,彼此之間都存著比較的心思。
那么他也必須努力起來了
時啟給自己打打氣,中午時間很快到了,時啟和陸斂賀隨去打飯,本來想找白尋,但周圍人太多了,壓根看不見人影。
時啟只得安慰自己,或許白尋只是說說而已。
然而時啟端著餐盤坐下時,肩膀被人輕拍了下。時啟回頭一看,白尋不知何時站在一旁,正看著他,意思很明顯了。
時啟正要從拿出卡給白尋,他卻已經變魔術般指間夾著一張卡離開了。
看來白尋除了做raer之外,還有做魔術師的潛質。
今天的菜式倒是很豐盛,夫妻肺片,辣子雞丁和糖醋里脊,素菜則是干煸四季豆和松仁玉米,甜點是一塊巧克力焦糖布丁,配一碗花生豆漿。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體諒練習生驟然增大的練習量,菜式比起以往種類更多,口感也更好了。
陸斂和賀隨在時啟身側坐了下來,陸斂道“你那曲子什么時候能確定下來,確定了還要調舞細節,別浪費太多時間。”
賀隨一貫是不屑與不懂行的人計較,他以小勺攪了攪豆漿,這動作令那白碗里的豆漿看上去像瓊漿玉液似的。他道“今晚能改出來。”
“那最好不過。”陸斂說著,看到了另一側的江允,頓時有點緊張,看了賀隨一眼。
賀隨顯然也看到江允了,但他只是平淡地一掠,什么話也沒說。
陸斂就怕這家伙亂說話,正警惕著,時啟對面坐了個人。
一個藍毛的raer。
按理來說這位置誰坐都可以,畢竟是公共的,但這家伙是白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白尋成天和江允形影不離,這兩個人突然分開,就好像藏了什么陰謀詭計似的。
陸斂下意識皺眉道“你坐這兒干什么”
白尋用一種散漫挑釁的眼神瞥了眼陸斂,語氣平平“我為什么不能坐這兒,你家開的”
說著,將一張卡從桌面推過來,推給了時啟。
時啟正在吃飯,自然而然地收了卡。
陸斂“”
就連賀隨也看了白尋一眼。
但沒有人說話。
時啟沒有,白尋也沒有。這似乎也沒必要和他們解釋。
但共用一張卡這種事情,聽上去就很曖昧啊
最開始時啟也不愿意欠別人的,就連陸斂想給他墊點錢都婉言拒絕了,最后陸斂只得將塞錢的舉動變成了買零食,時啟終于不怎么拒絕了,但他也經常會給陸斂帶零食,仿佛是一種無聲的還債意味。
但現在,時啟為什么和白尋共用一張卡這卡是誰的不重要,但他們的財產也共用了,這很重要
再看白尋那張看似平淡實則暗暗炫耀的臉,
陸斂磨了磨牙,
幾乎要慪得內出血了。陸斂也不想當一個小氣的人,于是他忍了。
一起吃飯也沒什么,就當他是無關緊要的人好了。陸斂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