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聽到這句話,白尋的神情僵住了。
“白哥比時啟小嗎完全看不出來誒我還以為是時啟是我們之中年齡最小的了。”
白尋“”
他捏了捏時啟的臉,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大概是周圍的人太多了,白尋最后微笑道“那哥哥和我一起去切蛋糕吧。”
隨后扣住時啟的手腕,不容置疑地把他帶出了燒烤攤。
一旁的陸斂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怎么情敵還過生日啊太狡猾了吧
賀隨抱臂看著,臉上并沒有太多緊張神色,悠悠道“看來你也并非占全優勢了。”
“只是過個生日而已,這有什么。”陸斂嘟囔道,“時啟也陪我過了很多次生日,他才一次。”
“那如果說,他等會許愿,讓時啟做他的男朋友呢”賀隨緩緩道,“你覺得,時啟會不會答應”
陸斂一怔。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白尋不可能說這種話。”
這是偶像節目,大家只能有兄弟情,除非他不想讓時啟繼續下去。
賀隨略一搖頭,似笑非笑,道“那你就等著看吧。”
賀隨是個看人的高手,即便相處不多,賀隨也能通過蛛絲馬跡判斷出對方的性格。這也許是因為他幼時不能視物,之后觀察力反而越發敏銳。
白尋和江允,實際
上是同一類人,只不過江允不喜表現,而白尋則善于偽裝。
但身處同一處的四個人,誰都不會輕易放棄,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會緊緊抓住。
“你為什么這么輕松”陸斂狐疑道,“你完全不擔心”
陸斂一開始就把賀隨當成了勁敵,但他發現,賀隨似乎永遠都是游離于局外的模樣,似乎時啟和別人感情好,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擔心有用的話,”賀隨拋下一句話,“你還緊張什么”
“何況,現在應該有人,會比我們更擔心吧。”
愛讓人痛苦,讓人求不得,但卻會讓人更愛,這似乎是一個死循環,因為陷入沼澤的人,除了放棄,別無選擇。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繼續掙扎,直到溺死在深潭之中,也甘之如飴。
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也已經做好準備了。
小屋里已經拉上了窗簾,蛋糕也已經點上了蠟燭,一眾人激動又興奮,蛋糕選的是白尋最喜歡的檸檬味,上面站著幾個翻糖小人。
穿著牛仔衣站在舞臺上,戴著耳麥的酷酷模樣,穿t恤盤腿坐著的小人,一身黑背心,右肩有一條鏈子的小人,還有
時啟隨便看了一眼,忽然怔住了。
騎著自行車,頭發被風吹起,面朝夕陽與大海的白尋,以及后座的另一個男孩。
那是他。
陸斂瞥了眼,旁邊還裝模作樣地擺了幾個路人,呵。
“節目組真是有心了。”白尋笑道,他的眼神宛若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暖黃的燭光在其中跳躍閃爍著。
他確實沒想到,節目組居然會給他做這樣一個蛋糕,雖然上面也有江允和合作過的幾個隊友,但白尋只看得到時啟。
只有時啟能坐他的車。
江哥也被人找了回來,他站在門口吹了半天的風,回來時外套上染上了霜雪的氣息,冷颼颼的,然而大家還專門給他騰了個位置,畢竟這場上,和白尋關系最好的人,大概就是江允了吧。
回來時白尋正在許愿。
他從沒有那么高興過,白尋在公司里也過了幾次生日,他的笑容總是開朗又溫暖,但究竟有多少喜悅,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一年每一年的愿望,都是一樣的。
許愿是有用的,當那個愿望經年累月地被打磨,直到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之后,它就會以另一個閃閃發光的形式突然間出現在你的生活里。
白尋吹滅了蠟燭。
黑暗之中,大家興高采烈,雖然誰都看不見彼此的影子,但更刺激好玩的東西來了。
節目組準備的是一個大蛋糕。
時啟感覺自己被人一拽,就撞進了某個人的胸膛上,那人敞著外套,外套涼颼颼的,懷里卻是溫暖的。繼而,冰涼的聲音低低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