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看著窗外,吃熱騰騰的食物,時啟還穿著陸斂的衣服。陸斂說“之后你有什么計劃嗎”
“不淘汰吧,如果能出道就最好了。”時啟想了想,看向陸斂,心想你的好感度如果能再漲一漲就更好了。
“出道以后,我有話想和你說。”陸斂慢慢吞吞地說。
時啟說“你現在也可以說。”
陸斂一噎,又嘟囔道“現在不合適。”
陸斂想說什么,時啟大概也知道了。
因為他們簽了合同,節目里不能談戀愛,也不能被曝光,所以這件事情,只有在他們出道之后,才能光明正大地提起。
“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謝謝你。”陸斂說,“謝謝你愿意去醫院看我。”
那是陸斂人生中最為黯淡的一段時光,他素來順風順水,以至于那段時間更是完全忘記了,但如今再回想起來,他卻只能記起和時啟的點點滴滴,那就像星星一般,照亮了那段黑暗的人生。
回去為時已晚,但宿舍里還燈火通明,時啟洗漱之后,便鉆上了床,手機“叮咚”一聲。
江允和陸斂玩得開心
時啟回了個“哼”。
江允好好休息,明天繼續訓練。之后再找你算賬。
時啟回了個跪安吧。
江允是不會對時啟做什么過分的事,他也知道這段日子對時啟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階段。
他們的時間安排得很滿,每個人都在緊鑼密鼓地訓練,他們的目標不再局限于打敗對方,而是超越之前的自己,讓觀眾眼前一亮。
訓練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來到了公演當日,而這次的舞臺則比之前更為華麗,觀眾也比之前多了一倍。
他們排在第一組。
藍紫色的光驟然鋪下,時啟在一片靜寂中開始唱第一句,前四句歌是沒有伴奏的,而在時啟開口時,便將觀眾瞬間帶入了那個情景。
光線描摹出他的五官輪廓,與黑色微卷蓬松的發絲一起被照亮的,是他眼底含著憂傷的笑意。
這次的妝造,時啟沒有染發,而賀隨則在一旁提議讓理發師給時啟吹一個發型,愛心的劉海,竟與賀隨第一次給時啟吹的發型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穿著與舞臺光非常適配的藍紫色毛衣,而在他從舞臺中間走向一側時,有人自黑暗中現出身影,他微微躬身,沖時啟伸出了手。
是白尋。
觀眾席發出不可思議的震驚聲,緣由是白尋一般很少唱歌,這種場合大家理所應當地想他肯定是ra位,卻沒想到他是第二個開口的。而白尋的聲音則不似ra那般酷酷的,反而嗓音有些沙啞,和以往的白尋非常不同。
他同樣一改之前的裝束,穿著寬大的深藍色毛衣,這衣服很類似于學院風,襯得他的氣質溫潤了不少。一束斜光照下,白尋一手擋在眉眼間,像是給時啟擋住了陽光。
房嘉然出現,他坐在二樓,與時啟一唱一和,他這次的造型也很不錯,棕栗色的發色看上去非常溫暖。
隨后是一段低沉得近乎呢喃的和聲,隨后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首歌的確是非常舒緩的曲子,因此表現力不夠充分,所以基本上不會是練習生們的首選。
觀眾也不安分地動了動,但仍是移不開目光。
下一刻,曲子驟然響了起來,與原曲不同卻更加富有情感的伴奏與賀隨那華麗的聲線一并想起,藍紫色的光落下來,而地面與舞臺周圍則迅速綻開了藍色的花朵。
賀隨坐在椅子上,一腿支在地上,拿著一支麥克風在場,他的五官被明暗分割線切得分明,他漫不經心地垂著眸,直到看到不遠處的時啟,終于放開麥,快步走向他,并將不知道從哪來的一捧花瓣揚手隨意灑開。
那花瓣被燈光一照,像是無數銀白色的星星,從爛漫的藍紫色星河當中墜落,漂亮至極。
時啟沖他眨眨眼,賀隨將他帶向自己,而他們擦肩而過呼吸交錯的那一瞬間,觀眾席中爆發出一陣尖叫。
那一幕像極了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