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了狙擊盲點。”耳麥那頭傳來干脆的聲響,應該是收拾槍械打算換個視野更開闊的位置。
he站在原地沒動“您的朋友”
漆黑的洞口對準了he。
“這就是我的「朋友」。”男人提了提手里的槍,惡意滿滿嘲諷說,“華盛頓還真是人才濟濟,從實驗室鼓搗東西的呆子也敢隨便談條件,誰給你的膽子東西放下,你可以滾了。”
擺明了是想要黑吃黑。
“向右移動一步,20厘米就足夠了。”耳麥中的人指揮道。
he沒有那樣做。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他直接上前了一步,用胸膛抵住了槍口。
“是您先聯系我的,先生,出于基本的禮節,我仔細和您商量了交易的內容,并且給出了劃算的價格,還感謝了您的慷慨。”he說,“可您現在的模樣就不太體面了。”
男人吐掉了還沒燃盡的煙,冷冷地看著he,手指解開保險栓。
就在手指即將扣下去的時候,他卻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動靜大到驚到了身后整理衣物的兩位女士。
he看著他轟然倒在地上,像煮熟的蝦一樣蜷縮起來,四肢不斷抽搐,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珠死死瞪著自己。
“誠如您所言,我是一個在實驗室鼓搗東西的呆子,所以才能鼓搗出能毀尸滅跡的神奇藥物。”
he從黑色風衣里緩緩摸出了一雙黑色手套,像無數次做實驗那樣仔細戴好,然后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了男人拿不穩的黑槍。
他整個人都沒入了黑暗中,背光的蒂芙尼藍雙眼依舊亮著,所以能清楚看見里面的惋惜,聲音也一樣充斥著散不開的遺憾。
“毒理學是最基本的課程,要是連這個也弄不明白,我要拿什么和您交易呢”
“你你”男人的目光移向四周,卻愕然的發現自己安排在周圍的人全部倒下了,悄無聲息,只有緩緩淌開的血泊訴說著不為人知的那些事。
狙擊手默不作聲地解決掉了所有「礙事」的人。
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搞出藥劑的實驗人員他甚至不是一個人來的
“交易交易”
男人終于認清了現實,唔唔艱難發著聲音,手指著身后,在之前他浪跡的那塊地方,垃圾桶下露出銀色箱子的一角。
“其實我沒有帶您想要的藥劑。”he的聲音更加遺憾了,“我們臨時更改一下交易內容吧。請告訴我是誰告訴您我持有藥劑的,作為交換,我會留下您的性命。”
“唔唔”
“舌頭也被麻痹了嗎那就不好辦了。”he站起來,退了兩步。
他對準男人的四肢,扣下了扳機。
后坐力讓he產生了一些不滿的情緒,好在子彈的數量不算多,接連不斷扣下扳機的話很快就能打空。
被消音的聲響依舊不算輕,慘叫聲卻壓住了所有聲響。
周圍依舊沒有任何關注的視線,那兩名女士已經死死捂著嘴,驚恐萬分往巷子外跑了,連高跟鞋掉了也顧不上。
“這樣的話就能發聲了吧”he扔掉了槍,上前踩住男人的脖子,依舊是商量的委婉語氣,“請告訴我吧,我只是在實驗室胡亂鼓搗的呆子,可不想和更麻煩的人扯上聯系啊。”
從男人口中得到了泄露dbi情報的名單,he也遵守了自己的承諾,沒有再做什么。
他雙手插在風衣兜里,輕快地走出了巷子,同時不忘對耳麥那頭的同伴說“ok了,rye,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基安蒂他們吧。”
巷子外的空氣要清新不少,he的心情好了起來,他和街邊所有散步的人一樣,一邊在街頭穿行一遍隨意掃視周圍的夜景。
突然,他在某個店面門口站停了。
“rye。”he關掉了耳麥中其他人的頻道權限,只對著一個人開口,“我們在「老地方」見吧。”
說完,他直接將耳麥摘了下來,隨手扔在扔在地上踩碎。
he走進了一家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