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了母子情深的阻撓,赤井秀一決定聽從本心,把這個油嘴滑舌的垃圾塞進垃圾桶。
看著他們胡鬧,赤井瑪麗笑而不語。
在赤井瑪麗呆在美國的那段時間,華盛頓沒有一個垃圾桶能幸免于難。
雖然宮村秋彰看起來就是一個在實驗室艱苦求生的普通學畜,頂多就是嘴巴不著邊際了一點,討人嫌了一點可赤井秀一音隱約能感覺到他背后藏著什么更深的東西。
不然赤井瑪麗是不會對他那樣和顏悅色的,他的母親從來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而赤井瑪麗也嚴肅警告過自己兒子,不要去查宮村秋彰,至少現在不要。
接觸的次數一多,赤井秀一依舊對他沒什么了解,唯一能肯定的是宮村秋彰,他對赤井瑪麗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么逗人很好玩而已。
所以,在那幾年,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
學畜連續熬夜數周,最后崩潰難眠。
本著我睡不著誰也不想好過的核心思想,黑心學畜一通電話把作息良好的準fbi喊出去買醉。并因為狂妄的垃圾話層出不窮,被制裁至不得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有幾次他們「開玩笑」甚至還引得善良路人報警。
在宮村秋彰滿口“父子矛盾很好解決的啦”,和赤井秀一皮笑肉不笑“抱歉,我們喝多了”的雙雙保證下,兩人才得以從警局脫身。
很難描述那是一段怎樣的日子,因為時間像是被強行撥轉得飛快,春天的時候他們還在酒吧因為罕見的流感叫苦連連,只是一眨眼,身邊來往的人就已經穿上了厚實的外套。
窗外下著雪,鏟雪車上的司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讓不長眼的行人滾一邊去。
門口的風鈴響起,宮村秋彰打著哆嗦推開酒吧的門,在人群中搜索半天,找到赤井秀一后直接坐到他的身邊。
這個人開口就開始抱怨實驗室的供暖出了
問題,
不管打電話給哪個部門都沒人管,
只會踢皮球,簡直是納稅人的希特勒。
接著,宮村秋彰十分自然地把赤井秀一放在一邊的圍巾給自己套上,還不忘嫌棄上面的煙味。但只要被順走的東西,不管是圍巾、手套、帽子,他從來都不會還。
問起來的時候,宮村秋彰振振有詞“準搜查官當然比實驗室苦工賺錢,你沒有這么小氣吧”
赤井秀一的回答也只有一個“今天酒錢你付。”
“fukyou,fbi”
“youcangiveitashot”
赤井秀一正式通過fbi考察的那天,宮村秋彰也終于拿到了他的博士學位。
那是在夏天,他們依舊相聚在酒吧,這里的老板已經相當熟悉這兩人了,把所有值錢的不值錢的全部偷偷挪開,生怕這兩個家伙又搞出什么需要裝修的大動靜,又把摻了水的威士忌端上來。
“好好干啊,檢察官大人。真的遇上什么難辦的事就來找我,報上瑪麗小姐的名號,你未來father不會見死不救的。”
聽到「檢察官」之后,老板不動聲色把酒全部換了一批,這次是不摻水的正常版本。
這位華盛頓最年輕的生化博士在酒吧里痛飲,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甚至爬上桌子,豪氣萬千地對整個酒吧大吼。
“現在已經過了12點,又是嶄新的一天女士先生們,今天是我未來兒子的入職慶祝日也是我脫離學海,開啟全新廢物生活的第一天為了慶祝這美妙的日子,全場的消費由我買單”
甭管這樣的發言是否傻逼,整個酒吧都沸騰了。
不管是衣著暴露的陪酒女郎,還是手臂比宮村秋彰腦袋還粗的西式猛男,或者是剛從賭桌上下來,好不容易湊夠酒錢來買醉的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