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元揶揄“你提這個彩頭,潮兒都不想贏你了,你倆還不是穩贏”
唐執扭頭看宋予潮,一本正經“學弟,你會用盡全力的對吧。”
宋予潮正色“如果學長想看他倆喝酒,那我就盡全力,爭取讓這倆家伙把那一瓶干了。至于親親”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宋予潮去握唐執的手“可以回去后當獎勵給我。”
白景安跳腳“淦,潮兒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滿肚子壞水,我們這幾個人里面,就你心腸最黑。”
唐執樂了“你們黑心腸還有排序啊”
白景安搶先回答“當然有,最黑是潮兒,過來是湯元,再過來是聞人,只有我弱小可憐又無助,經常被他們坑。”
聞人越嘴角抽了抽“小白你得了吧,你最喜歡扮豬吃老虎,真論起黑心腸,你和湯元八斤八兩。”
白景安無辜臉。
唐執注意到,他們懟來懟去,居然都沒有否認這個黑心腸第一名的人選。
唐執看向宋予潮,后者正握著他的手把玩,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眸對他笑了笑,滿眼都是他。
彩頭定下了,比賽開始。
雖然有上一局當經驗,但唐執畢竟不常玩,左手充當球架時總不穩,搖搖晃晃,宋予潮手把手給他擺正。
白景安在旁邊笑“等我談了下一任,我也要帶她來打桌球,促進一下感情。”
聞人越拆他臺“算了吧小白,你當不了純愛戰士。”
白景安不服氣。
宋予潮說不放水,還真不放水,帶著唐執這個小菜鳥以一桿優勢險勝。
“喝吧。”宋予潮示意了那瓶酒。
白景安罵罵咧咧“潮兒你是不是人來的,我和聞人好心給你牽橋搭線,你居然不領情,活該你喜歡這么久,中途還一度去買醉才追到人。”
唐執放球桿的動作一頓“中途去買醉什么時候的事”
白景安懊惱,立馬做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唐執看向聞人越和湯元。
湯元笑瞇瞇“這事你還是自己去問當事人比較好。”
白景安臉上懊惱,但宋予潮哪里不知道他是裝的,這家伙不爽他贏了這一局,
這會兒暗搓搓使壞呢。
唐執面色平靜“那我回去后問問他。”
宋予潮輕咳了聲“其他也沒什么。”
唐執不接他這話。
白景安和湯元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后面又玩了幾局,喝了點酒,唐執覺得酒氣上頭,有點醉意了。
“我去外面上個洗手間,順便醒一下酒。”唐執對宋予潮說了聲。
宋予潮放下球桿,要陪他去。
唐執按住他“你玩,我很快回來。”
出了包廂,唐執按指示牌走,一直走到拐角處,才看見洗手間。
高檔會所的洗手間也奢華,地板光潔如鏡,里面點著香薰,唐執進來的時候,覺得環境確實不錯,連水龍頭的鋼片都亮得反光。
只是他忽然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么在摩擦,他醉意有點上頭,只覺得是純粹的衣服摩擦聲。
直到
有人在低吟,然后發出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唐執不可思議。
廁所這么臟的地方,居然有人在這里
趕緊解決完個人問題,唐執想溜了,沒想到這時
“唐執”
有人叫自己名字,唐執下意識往那邊看,然后就看見一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之前完全被他拋到腦后的人。
姜嘉樹。
唐執抿了抿唇。
蕭亦淮前世和這人攪在一起,說他不討厭姜嘉樹完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