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又是兩個小時,對面手術室的燈才滅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這次鐘虹知道一定不會認錯,忙上前去“醫生,我、我兒子他怎么樣了”
醫生見識過太多生離死別“暫時無生命危險。”
就這么幾個字,讓鐘虹狠狠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剛說完,她就聽醫生繼續說“但是患者頭部的額葉和海馬區、腰部和雙腿腿骨都受到了重創,他醒來后可能會記憶顛倒或者混亂,對于這點家屬請不要過分緊張,另外他的雙腿大概率恢復不到從前”
醫生說的時候,唐執幾人在一旁聽著。
白景安
和湯元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蕭亦淮,這個蕭家新任的繼承人,可能廢了。
醫生交待完后,蕭國平直接讓人安排轉院的事,他嫌這里醫院的醫療醫院不好,要把蕭亦淮立馬轉回上京。
“學長,剩下的事交給我處理,你先回去休息。劇組離不開主角,你不能脫離劇組太久。”宋予潮撫了撫唐執的額前發“聞人,麻煩你載他回去。”
聞人越的家族并不在上京發跡。
聞人越點頭說好。
唐執沉默了片刻,最后點點頭“我在劇組等你回來。”
宋予潮笑著說好。
唐執和聞人越離開五分鐘后,鐘虹像是猛地反應過來“唐執呢”
“他有事,先走了。”宋予潮說。
鐘虹氣得有些發抖“亦淮都這樣了,他怎么好意思走他怎么敢走,他對得起亦淮嗎”
宋予潮嘴角勾著,但一雙眼冷了下來。
白景安皺眉“這位女士,我們可以理解你兒子出事,你很著急,但有些話不能亂說。唐執和蕭亦淮連朋友都不是,他能在醫院急救室門前守一晚上,已經很夠意思了。”
“如果不是唐執,亦淮怎么會出事,他一碰上唐執整個人都不對”鐘虹大怒。
她兒子撞了腦子,雙腿也傷了,醫生說腿可能恢復不到從前,那豈不是說她兒子會成一個廢人
這怎么行,她兒子廢了,蕭家的家業怎么辦她這個年紀已經沒能力再生一個兒子了,難不成讓丈夫去找些小狐貍嗎
她花了二十幾年才熬死那個女人,成為蕭太太,又讓自己兒子深得丈夫看重,怎么能讓一切付諸東流。
鐘虹和蕭國平來得匆忙,兩人都沒看行車記錄儀,但不得不說,鐘虹把事情扯到唐執身上,確實有那么一點歪打正著的意思。
“你可以去看看行車記錄儀,或著查查你兒子的手機。我們幾個是一輛車的,你兒子開另一輛,我們和蕭亦淮沒有交流,他是自己撞到黑車上的。”湯元冷漠道。
宋予潮接過話“當然,畢竟相識一場,也感謝他懲惡揚善,他的醫藥費和后續療養復健的一切費用我可以全額承擔。”
蕭國平額上青筋跳了跳,哪里看不出宋予潮和湯元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先安撫了妻子,讓她進去看兒子。
等看完還在昏迷的蕭亦淮,夫妻倆帶著人去查行車記錄儀。
而這一看,鐘虹差點氣暈過去。
真是她兒子自己撞到黑車上,從記錄畫面上,撞上去時車速還不低。
兩車一起滾到山坡下。
當時現場就只有宋予潮他們在,如果他們遲些撥打120喊救護車,說不準她兒子已經
即便如此,鐘虹還是不甘心,一肚子的不甘心。如果不是因為唐執,她兒子怎么會開車沖上去
蕭國平按了按眉心。
這事一時半會兒扯不清楚,先把人帶回上京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