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焦急于那個喊隊長新月的男人會不會對隊長大獻殷勤,一邊又擔心原野長官這么久沒回來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寸頭戰損小狗急得很,一晚上都在病房里打轉。
這時候,他忽然聽見有車隊回來的聲音,就立刻從醫療室跑下樓,朝門口來。
“隊長”
他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的車。
接著,原野長官和隊長同時從車上下來了。
喬恩眼睛一亮,就像是見到了主人回家的小狗般興奮,
“原野長官你回來啦沒受傷吧”
“”
原野一直應付不來這種過分自來熟的家伙。
比如當初在供給站的徐老頭,比如現在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喬恩。
他眼神一兇,掃了喬恩一眼,瞬間把熱情想要撲過來的寸頭小狗逼退。
喬恩“”
好好兇
看來應該沒受傷。
這么想著,喬恩又高興起來,他腳步一轉,不再朝原野來,而是圍著隊長轉。
旁邊,胡長川還在進行他的社交活動,先是把受傷的傅世新安撫好,送走,這才忙不迭跑過來跟幾個同伴會和。
“呼,總算把你那老搭檔給請走了。”
這話胡長川是跟陳新月說的。后者眉頭微皺,駁了一句,
“算不得什么搭檔,只是曾經在一個小隊呆過而已。”
小章魚注意到了陳隊長的語氣不是特別好,頓時有點詫異。
因為一路相處,他算是比較了解陳新月的為人了。這位強大的女性是那種把隊員隊友看得極重的人,所以突然說出這種和老隊友撇清關系的話倒是有點奇怪。
也許兩人之間曾經有什么矛盾。
小章魚更了解更信任陳隊長,所以他心中的天平自然偏向自己人,所以立刻肯定是那個姓傅的家伙有點什么問題。
但旁邊的喬恩頓時就開心了,聽見隊長這番撇清關系的話之后,他就咧著嘴忍不住地傻笑。
笑著笑著,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原野身上,準確地說是原野的脖子上。
“咦原野長官,你是不是過敏了,怎么脖子紅紅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原野立刻抬手拉起斗篷的領邊遮掩,他沒回答喬恩的話,而是轉頭問胡長川
“我的房間在哪”
“噢噢噢,對對,看我
給忘了,首席您奔波這么久是該休息休息。”
胡長川做事總是帶著種有點圓滑的人情味,但是和他相處的人就很舒服。
因為他圓滑世故有人情味,所以把事情考慮得很周到,會很在意周圍人的需求。
胡長川好像沒聽見喬恩的話,也沒察覺原野的異常,只是笑著引路
“這邊這邊,來首席我帶你去。”
之前他們落腳在這里之后,胡長川就主動給原野留了一間房,因為他覺得首席肯定沒過多久就會自己追上來。但是沒想到一等就等了好幾天。
陳新月拉住喬恩,示意他閉嘴。
異種渴望血肉沒錯,被殺戮欲望操控也沒錯,但是也有一些特殊的。
比如自新之城地下避難所那些,它們比起吃人,更喜歡把人當做孵化卵的容器。而還有一些異種,會表現出極端的繁殖欲,或者只是單純的情欲。
當時陳新月看見了池水邊濕淋淋的衣物
她并不覺得在被一個強大異種困住的危急情況下,原野還有心情洗澡。
或許是有不得不需要洗澡的原因。
總之那是原野的隱私,他們自然不便多問。
陳隊長不是那種刻板的家伙,她很能把握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在不涉及到原則的情況下,她基本不會刨根問底別人的事情,尤其是不愿意告知的私事。
“回去睡覺”
她用力揉了喬恩的腦袋幾下,把小狗揉得嗚嗚哼了一聲。
自從給小隊員剪了寸頭之后,陳新月似乎就很喜歡這個動作。大概是喬恩的頭型太圓了,又是個卷毛寸頭,揉起來的手感簡直不要太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