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莉塔太想知道了,這是她從小就有的疑問,可是母親只說是從精子基因庫里面選中的一個,而大祭司也是這個說法。
既然只是隨便選的,那為什么不能告訴她
母親是黑發綠瞳,可她是銀發灰瞳,而且她們雖然是親生母女,可長得一點兒也不像。
太特別了,這么多年整個主城好像就她一個人是這樣的發色和瞳色。
“這殿下,這么隱私的事情,我哪里知道,真真的。”
胡長川開始裝傻,以及裝醉,
“哎喲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醉了醉了,王女殿下你那酒真是好酒,就是太烈了,我受不住受不住”
“別跟我裝”
愛爾莉塔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讓對方不得不低下頭來,
“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告訴我主城內,除了我還有誰是銀色的頭發”
“這”
胡長川簡直要為難死了,他是真的不想參與到這種王室秘辛中去。
如果可以,他就想安安穩穩地當個除穢官,輪值幾年去駐守哨塔,又輪值幾年待在主城享受生活。最后攢一大筆錢安度晚年。
見對方還是遲疑,支支吾吾的,于是愛爾莉塔改威逼為利誘,
“你要是告訴我,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你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不是涉及反叛,都可以找我幫忙。我以王女殿下的名義發誓這句話只要我活著,就有效”
她松開胡長川的領子,用手肘懟懟他,
“而且我們不都是朋友了嗎日后要是有任何人欺負你,報我名字,就說你是王女殿下的朋友,他們肯定就會忌憚三分的。”
“”
王女殿下的一個人情
王女殿下的朋友
這胡長川倒真是有點心動了。因為目前來看,主城表面平靜,但背后卻是暗流涌動。
而他跟陳新月和原野牽扯在一起,免不了日后遇見什么麻煩又棘手的事情,有一個王女殿下的人情可不就相當于多了一份護身符
就算沒能用到這個護身符,有了這層表面的朋友關系,日后胡長川在除穢官組織里應該也能好過不少。
胡長川仔細在心里權衡盤算了片刻,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啊殿下真是,還說什么人情,不過就沖你這句朋友,我老胡就得好好給你仔細想想了。”
他裝模作樣苦苦思索,愛爾莉塔在一邊又是興奮又是焦急又是忐忑,但是偏偏不敢出聲打擾。
“就是啊王女殿下,咳你應該知道主城原本只是一個大型的幸存者基地,它建立之初呢,是沒有花房的。”
胡長川組織著語言,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在跟愛爾莉塔透露見不得人的絕對機密,
“而且當時的人造子宮技術也特別不成熟,需要先在女性的子宮或者男性的腹腔中孕育成四五個月大的胎兒,然后才能放入到人造子宮里面培育成足月的嬰兒出來。”
“嗯嗯。”
愛爾莉塔疑惑點點頭,不明白他忽然扯這些做什么。
“哎呀,趕緊說重點。”
胡長川這人說話有一個毛病,就是起的頭特別遠,而且鋪墊也特別多,但偏偏,重點關鍵信息又只有他知道,還放在最后面,尤其吊人胃口。
原野當初就很煩他這一點。現在愛爾莉塔也體驗到了。
“好好好,重點馬上來,馬上來,馬上就是重點了。”
胡長川嗯嗯應了兩句,然后又抬手指指外城,這里能夠很明顯地看見那座巨型的信號塔。
入夜時,
,
在夜色中煌煌如明月,尤其美麗。
“還有殿下,你看那座主城信號塔。以前也是沒有的,幸存者基地最多就搭個小小的信號架,他們的通訊也很不便利,都是用那種又大又笨拙的老式通訊器。通過無線電聯系,很容易失聯”
愛爾莉塔聽到這里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在胡長川的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
“重點重點你直接告訴我還有誰是銀色的頭發就好了,趕緊”
這家伙簡直太會吊人胃口了,偏偏就喜歡東拉西扯的,
“嘶嘶疼疼疼,殿下殿下”
愛爾莉塔雖然是養尊處優,可也經歷過戰斗訓練,她的手勁兒可不小。
看著男人疼得齜牙咧嘴,愛爾莉塔總算出了口氣,她松手,惡狠狠道
“趕緊說”
“好好好。”
胡長川表情扭曲,把手臂上那塊肉揉了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