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走上二樓。
葉云帆去處理食材做飯,原野就站在廚房門口拆信。他匆匆過了一遍上面的內容,給葉云帆同步信息。
“她果然是一直在查鄭秀之的死。”
“陳新月猜測鄭秀之的死,一是為了博噱頭博眼球,快速讓聞斯年成為眾矢之的
。二是那些之前刺殺她未成功的人,想利用鄭秀之給她個教訓。”
葉云帆一邊聽,一邊忍不住皺眉。不過他沒有插話,只是認真聽原野繼續說下去。
“治安管理局那邊已經給鄭秀之定義為自殺,陳新月不服,自己帶著喬恩查。只是單純查鄭秀之查不到什么東西,對方手腳太干凈了,所以她就從聞斯年那邊入手查。”
聞斯年
這個名字葉云帆手上的動作頓住,側過頭來,神色認真了一些。
“她聯系了一些朋友,幫忙查軍械走私的事情。”
陳新月當了十年的調查兵,在底層摸爬滾打十年,她得罪的人不少,但是交的朋友也多,有的還在東部軍區,有的散到各地。
不過能和她交好的人,大多都屬于內心熱血不滅的,聽說是為了調查兵家屬被害,涉及走私軍械和調查軍團軍團長的事情,紛紛都愿意幫忙。
因為這些事情都和他們那些調查兵息息相關。
都是調查兵,自然對武器那些東西再熟悉不過。
于是不過短短三天,陳新月就收到了很多條相關的線索,都是些很小的線索。但是聚合起來就不少了。
檢察院的調查組都是內部程序上進行調查。而這點背后的人早有準備。
可主城之外的地方就太遠了,走私軍械又不僅僅是一次兩次,所以難免有些馬腳。
“陳新月查出了一點苗頭。聞斯年簽字運輸出去的那批軍械似乎被掉包了,我們在自新之城下面看到的那些武器裝備不是主城制造,而是來自熔北基地。”
“熔北基地”
葉云帆沒忍住打斷,他努力回憶了一下,
“這個名字好像很耳熟。”
“對,是暴君是我的原籍貫地。”
提及暴君,原野的語氣有點不太自然。
“信上差不多就這些內容了。”
陳新月離開得匆忙,沒時間細說,又沒找到原野,于是就留了一封信。
她寄信來的目的不是請求原野插手幫忙調查鄭秀之的案子,而是將她自己在查案中發現的事情告知原野。
因為陳新月查聞斯年的時候,得知原野在聞斯年被捕的那天去過調查軍團總部見他。
于是她就猜測原野是不是也在調查聞斯年。
而鄭秀之的死很明顯是為了誣陷軍團長的。
所以他們雙方調查的事情可能有交集,再加上陳隊長對原野很是信任,所以想要和他同步情報和信息。
“這件事,不簡單。”
原野細細將信上的內容又看了幾次,繼續開口道,
“我之前看過趙凡給的舉報聞斯年的軍官名單,其中有幾個好像就是來自熔北基地。”
“熔北”
葉云帆一邊利落地洗菜切菜,一邊問他,
“那邊的主要管理者你認識嗎”
“基地的最高掌權
人就是基地長,具體是誰我不太清楚。”
原野將信攥在手里一握,下一秒,那些紙張就迅速化作碎屑,他將碎屑丟進垃圾桶,然后取下旁邊的圍裙,動作自然地幫葉云帆圍上,
“但我隱約好像記得,那個基地很多年前曾經有個特別出名的大家族”
原野漫不經心地將繩子系上,試圖系成一個四個翅膀的蝴蝶結。
“好像是姓司。”
他具體的回憶沒有想起太多,但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卻有時候會下意識浮現出來。
比如一些主城建立之初的往事和一般人并不知曉的隱秘規矩。
“很多年前”
“對,不過好像幾十年前就已經沒了。”
原野幫葉云帆系好了圍裙,然后戴上手套,幫忙打下手。
首席大人會是會做飯,但大多都是水煮加鹽,餓不死就行。葉云帆的技術就要好很多,動作熟練流暢,非常有大廚風范。
晚飯就兩個小菜,玉米蝦仁,清炒土豆絲,以及一鍋濃稠的甜棗小米粥。
每一樣都很符合原野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