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表面冷淡自持的領袖大人就立刻迫不及待沖進了洗浴間。因為外面清理干凈了,可里面還沒有。
所以這個院,十五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不行”
然而他還是被萊雅摁著在治療艙躺了一周,確保一切的內傷外傷基本恢復之后才被允許出來。
葉云帆完全沒有意見。
只不過他擁有了假期可以休息,但十五還是很忙,忙著做各種善后工作,還有和熔北那邊也一直在談判扯皮。
畢竟如今中央基地打下來,自然是要進行權力切割的。而十五的目的當然不僅僅只是一個中央基地。
熔北自然也要變革。
司眠夾在中間,兩頭游說。
直到開春時,葉云帆專門陪著十五去了一趟熔北,當著司鴻澤的面抬手一指,一座百米高的空置廢樓瞬間被黑洞吞噬。
自此,談判就很順利了。
不過對方提出了要聯姻的要求,說是要把司家的一個女兒嫁給十五。
這根本沒有任何懸念,自然是被毫無余地地拒絕了。
而當晚,司眠鼓起勇氣去敲開了萊雅的房門。
“司眠”
少女的表情顯得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他會這個時間點來。
作為兄妹,萊雅的眉眼和十五有四五分相似。森冷的綠瞳,利落收緊的下頜線,他們都有著一張冷酷且生人勿近的臉。
但萊雅的輪廓更多了幾分女性特有的柔和,由于現在是休息時間,她齊腰的長發并沒有像白天那樣束起,而是散著,在溫暖的燈光中有著緞子一般的光澤。
“”
司眠一直知道萊雅很漂亮。
不是那種溫順的,受過馴服的,帶著討好和小心翼翼的漂亮,而是一種野性又尖銳的美。
這也是他當初非要向大哥討要萊雅的原因。
她和別人不一樣。
司眠怔怔看著少女,有些愣神,直到對方又喊了他一聲,司眠才回過神來。
“噢,有有件事,我想找你談談。”
銀發青年臉頰醺紅,似乎有些興奮,但又有點局促和不安。
“”
萊雅眉頭微皺。她定定看了司眠幾秒,忽然湊近他嗅了嗅。
少女突然的靠近讓司眠無所適從,渾身幾乎僵硬成了一塊板磚,直到她突然開口問
“你喝酒了”
“嗯。”
司眠不自然地別開頭,有些窘迫,
“喝了一點,就一點點。”
深更半夜,一個醉酒的男人來敲門,很顯然居心不良,且十分危險。但如果這個男人是司眠,萊雅覺得危險的人應該是對方。
畢竟小少爺著實很弱。
萊雅側身,讓出一條路,她的聲音無意識放軟了一些。
“外面冷,進來說吧。”
“好好。”
司眠喉結微動,過度的緊張讓他同手同腳走了進來,還不忘關上門。然而腳下沒注意,忽然絆了一下。
酒精讓他的平衡感驟減,竟是直直往前栽倒。
嘩
萊雅接住了他,這個姿勢也讓她環住了青年的腰背。
即便司眠體弱,但到底他是個男人,比萊雅高出了大半個頭,這個擁抱的姿勢不像是少女接住了他,倒像是他抱住了對方。
冬末春初的
熔北依舊很冷,司眠一個人晚上過來,渾身都凍得像塊冰。但懷里的少女很溫暖,她的頭發似乎剛洗過,帶著很明顯的香味。
一時間,房間寂靜,誰也沒說話,但他們誰也沒將對方推開。
直到司眠冰冷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暖和起來,他才小心翼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