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著這樣調笑戲謔般的,理所應當的腔調,又一次確認強調了他們之間不會有嫌隙的感情。瀧澤生勾肩搭背的挨上五條悟,咧著嘴角說,“我們當初還暢想過你當家主后的日子,這一下子擺在我的眼前,總感覺是很沒有真實感的事。”
五條悟噙著笑意看著他,“這才到哪跟哪。”
這么一吵嘴,再配上周圍的環境,瀧澤生的感覺立刻被拉回到了幾年前。
五條悟似乎也有和他回憶回憶當年的意思,帶瀧澤生去了他們常一起訓練的校場。最早綁在一起的那幾年,瀧澤生因為相隔兩歲的體型差,經常能在搏斗課上把五條悟扳倒,可惜后來不行啦,六眼成長得太快了,瀧澤生拼了老大的勁不想讓他們之間的差距被縮短直至變為相反方向的拉遠,可謂是勤奮的典范。
偶爾五條悟嫌訓練太累想偷懶,都會被他目無尊卑五條語的扯起來,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比起主人與近侍,更像是平等的好友,五條悟不會對他呵斥,瀧澤生不會對他諂媚。大概也就是那個時候,五條家才意識到瀧澤生在六眼神子的心里占據了了不得的位置,已經進入了別人不敢涉足無法踏入的領域。
“為什么練這么拼啊”有一回瀧澤生累到干嘔,五條悟隨口問了這么一句。
那個時候瀧澤生是怎么答的呢
太陽西斜,滿目鎏金。當代最強凝視著瀧澤生,他的身形與那個雪白短發雙目碧綠的少年重合。
“有什么理由哈,因為我要保護你啊。”
因為我要保護你啊。
“啊,這里”瀧澤生站在校場的一角,踩了踩地面的一小塊凹陷,“這是刀插進去的痕跡吧,這么多年都沒有被清理嗎”
五條悟坐在校場邊上,瀧澤生回頭發現他身旁擺著一盤子茶點,仆人什么時候來過他都沒發現。
“感覺本家人比之前少了點兒,是我的錯覺嗎之前那幾個長老呢”瀧澤生朝他走去,“他們不是很喜歡打聽打聽你的消息。”
五條悟淡淡道,“入土了。”
瀧澤生恍然,“啊是一大把年紀了。”
“今天沒有人來校場訓練嗎,顯得很冷清哎。”瀧澤生自覺坐在茶點的另一邊,咬了一口從小就能把他膩到天靈蓋都在打顫的甜糕,“你不要說來這里是想和我打一場。”
五條悟的手肘抵著膝蓋,傾著身子托腮看著瀧澤生,視線帶著幾分猶如實質的灼熱,他說,“現在你打不過我了。”聽上去也不太像是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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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會術式反轉了。”
瀧澤生一愣,“哦,哦哦那我可能打不過。”
他那微不足道的郁悶情緒很快消散,瀧澤生定定道,“那也沒關系,不妨礙我保護你。”
“”
五條悟啞聲了一瞬,“現在是該我保護你了吧。”
瀧澤生喝了兩杯茶,無所謂的擺擺手,“這一點兒都不沖突。”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瀧澤生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五條悟身前。
青年說這話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瀧澤生望著天邊的景色,愜意過了頭,才發現自己光顧著吃了,最嗜甜的五條悟竟然沒怎么動,他頓住,手里還捏著油紙包的糕點,小聲問道,“吃嗎”
隨著他輕飄飄的話音,瀧澤生悄悄靠近了五條悟。
看清了什么后,他驚異的睜大了眼,“悟”
五條悟別過了臉。
但即使是這樣欲蓋彌彰的動作,瀧澤生也看到他眼底瀲滟的水光,以及鞏膜上閃爍著的,被浸透的色澤。
悟
瀧澤生慌忙站起身,“怎么了,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