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給瀧澤生倒了一杯水,手抵在矮桌上撐著下巴,“詛咒師a到底是什么樣的組織”
“難說。”瀧澤生看向她,“其實我更感覺他們像是擁有了非人的力量,卻妄想改變世界的孩子。無視法律,胡作非為,是沒有被正確引導任由野蠻生長的年輕人團體,而組織的首領是什么成分還未可知,只明確的知道,他們對殺死悟格外執著,認為六眼讓世界陷入了水深火熱。”
他們當然捕捉過活口,但是問起來只能得到一些瘋言瘋語,除了說要殺死五條悟,他們沒有其他可被威脅的追求了。
“但是這次為什么沖著你來”
瀧澤生沉思了一會兒,“嗯可能是因為我比較礙事”
他笑了笑,“因為我是保護六眼的瘋狗。”
那次的襲擊事件和以往一樣,沒什么進展,不了了之。
詛咒師的水平普遍不高,有二級都算不錯的,但瀧澤生總能從他們手里翻獲令他心驚的咒具,咒物。
“我想,高層里絕對有奸細。”他對五條悟說,有些東西只有世家的武器庫里能得到。”
五條悟和他一樣清楚這一點。
不然他們的行蹤怎么能總是被一個外面的團伙捕捉到,這種無時無刻的暗中監視怪惡心的。
只是眼下沒有證據,連線索也了了。
瀧澤生仍然不放棄尋找著這個世界的漏洞,又擔心出問題的可能只是自己這邊,他如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過著每一天,時間久了竟然產生了這樣沒什么不好的可怕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五條悟比以往都要粘他,就像一位旅行者某晚抽風了決定一周之內把一年的行程都結束,五條悟拉著他東奔西跑的次數明顯暴漲。
“生,去吃喜久福”
“老橘子又要給你任務不去我替你回了。”
“硝子說有個新電影想看,今晚就去吧。”
“蕎麥在我的床上撒尿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嘖,有個一級任務,生,陪我去。”
前面的還好,最后一條連輔助監督都看不下去了。
“五條同學,你已經能獨自出任務了吧”
五條悟朝他吐了吐舌,“我樂意”
瀧澤生總結五條大少爺離斷期雙雙瀕死綜合征。
但總感覺有點兒過頭了
祓除完咒靈晚上去豪華酒店歇腳的時候,瀧澤生望著真實無比的夜空嘆了口氣。
五條悟洗完澡出來,往瀧澤生的頭上蓋了個毛巾,隨后大喇喇敞著睡衣坐在了躺椅上。
瀧澤生把遮擋視線的毛巾拉下,隨意的搭在了濕漉漉的肩頭,他發絲上低落的水珠還冒著熱氣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涼了。
“悟,你心情不好嗎”瀧澤生問。
五條悟把墨鏡一拉,他的眼睛像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般絢麗,“你哪里看出來的。”
“就是感覺。”瀧澤生坐在他的對面,“你像是很急切一樣。”
急切的去證明什么,完成什么。
五條悟給的理由在瀧澤生聽來像胡扯的,“只是因為變強了后,覺得做什么都沒人能阻止,所以隨心所欲也沒關系。”
“變成最強是什么感覺”
五條悟盯著頭頂夜空的眸子輕輕一顫,神色有一瞬變得幽邃晦暗。
他的聲音猶如側耳呢喃,
“感覺站在很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