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擾亂記憶的術法而已,緩和的精神超度”夏油杰接住又跳進他懷里的白色長毛貓,露出了讓瀧澤生覺得欠揍的無奈表情,但是如你所見,我們敗得徹底。悟凌晨的時候被一個緊急任務叫走了,雖然不知道你在夢里過了多久hei但是在這里,你只是沉沉的睡了一晚。”
瀧澤生抱著靠枕歪倒在沙發背上,有氣無力道,“受不了,我和他吵了一架也不算吵架吧,只是我才發現他有那么軸,他不信我是我。”
“因為”夏油杰的舌尖舔過唇齒,吐出了一個他們平日里不常說的字眼兒,“生,悟比你想的還要愛你。”
愛。
瀧澤生怔住。
他的目光凝在空中的某一點,然后嘁道,“為什么在這種時候揶揄我。”
“是真的。”
“我當然知道是真的。”
“你可能很習慣悟和你親近,但在我們眼里,那份親近是有些不同的。”夏油杰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揭好友老底的叛徒,“我有個問題,生。”
“什么”
“你說和悟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瀧澤生有些莫名,他苦想了一下,那是他剛入職小白花時候的事了,新上任的工具人不知任務深淺,滿嘴跑著火車,受到任務對象的冷落也不惱,甚至連低沉都沒有,一味的相信著他們會有從陌生到熟悉,直至親密無間的那一天。
瀧澤生僵著個臉,豁出去般輕咳兩聲調整狀態,隨后對著夏油杰開始了表演。
碧眸青年的神情變得朝氣蓬勃,眼角眉梢都是灼目的明麗張揚,他在笑的時候帶著毫不遲疑的篤定,字字清晰的說,
“悟,你聽那些人說的鬼話干什么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我完全可以證明給你看世上絕對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如果有,那肯定也是沒我之后,因為我這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
演完后,瀧澤生秒破了功,又軟綿綿的癱了回去,“就是這樣,我以為我發的誓挺多了,你們應該習以為常了,不是都說人不能藏著掖著嗎,不長嘴是大忌啊沒想到反而被悟當成了束縛。”他無精打采道,“那我再提起來的時候,悟的心情絕對是超五味雜陳。”
“而且啊”他嘟囔道,“我感覺悟對我有愧疚感是這樣嗎,是這樣嗎為什么啊”
“嗯。”夏油杰回了神,“餓嗎,要吃素面嗎”
話題一下子變得這么日常,瀧澤生哼唧,“吃,杰做嗎”
“嗯,當我的賠禮吧,別生我氣了。”
“也沒有生你的氣啦。”瀧澤生仰頭看著站起身的夏油杰,“我的腦細胞燒掉好多,待會兒要想怎么哄悟。”
他把臉悶在靠枕里,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我覺得他才是最不知道怎么面對我的那個人。”
哈,膽小鬼,老子就要好好活著。
狗屁的超度,狗屁的安息,見鬼去吧
他瀧澤生現在什么都沒有,就剩一顆大膽追愛的心變成咒靈都敢和人類最強綁在一起。
瀧澤生吐出一口惡氣,大聲道,“杰,我要加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