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讓悟痛苦。
那是一個混亂的,無法形容的,名為生死的跨越。
“反正我們有一點沒有變不是嗎”
瀧澤生對他輕柔的笑著,“那就是我們一如既往的愛著對方。”
“我愛著你。”
“而我相信,你仍然愛著我。”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這句話第一次被五條悟說出來時,瀧澤生給了他一個不解的眼神。
“干什么啊”十幾歲的少年因為這個眼神跳腳了,“不認同嗎這句話不對嗎”
“倒不是只是覺得愛和詛咒聯系在一起,讓我有些不適應。”
瀧澤生向來不會接收來自外界的觀念,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論,腦回路軸到常常將人哽住。
或許是因為他來自穿越局,他對所有任務世界的人都抱有類似旁觀者的上位感,可能在五條悟看來,瀧澤生是一個在家族泥潭里的異類,他接受了對方的靠近。而在瀧澤生眼里,他從一開始便不會在意五條悟的拒絕,因為他要做的是始終如一的陪伴。
去總監部的路上,車里安靜得異常,江夏凜也好幾次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無比吵鬧。
這兩人不是在傳聞里好到穿一條褲子嗎為什么現在氣氛冰得要凍死人,他們吵架了從來沒有吵過架的兩個人吵架了
江夏凜也腹誹著,并且幸災樂禍。
瀧澤生閉著眸小憩。
他和五條悟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這么明白了,這么明白了
這小子怎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面色一片平靜的瀧澤生正在心里抓狂,卻依然要穩住不動如山的面子。
直到下車,五條悟都沒有對他說一句話。
小氣鬼。
瀧澤生悶著頭跟著江夏凜也走。
然后他終于等到了五條悟開口,
“生”
瀧澤生克制的停住腳步,轉過了臉,
白發青年將繃帶松了開來。
他眨了兩下眼睛,睫毛在未張揚的晨光中如同附著光亮般透明,不再被勒束的發落在額間,是瀧澤生看了無數遍的白皙面容,只是此時,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流淌著一團柔和到不可思議的情愫。
“我就在外面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