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笑了一聲,像是不可置信,“你在說笑嗎”
他湊到瀧澤生面前,近在咫尺,“有你在我怎么會沒有安全感啊”
瀧澤生保護他保護得能突破自己的極限。
“如果我反應遲鈍到需要無下限抵住攻擊,那要怎么保護你啊。”他用囂張又篤定的口吻說,“會比我獨處時還要警惕。”
只要瀧澤生在身邊
保護他的選項便是最優先級。
仙臺的事故比他們想象得嚴重。
本來分派給五條悟的任務就都不是善茬,但這一次的死傷人數令人聽著便心驚。
出事的是行駛在公路上的一輛觀景大巴,整車人倏然無火自焚,而大巴車沒有故障也沒有爆炸,甚至因為司機的尸體僵直沉重,沒有移開踩在油門上的腳,車輛徑直飛馳了一公里撞上了欄桿才停下。
這輛車變成了地獄。
車里的人因為安全帶的束縛,在燃燒時都只能在座位上掙扎,等到安全帶被燒裂,他們也已經沒有力氣離開求助了。
“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
五條悟面色冷硬的跨過殘骸,地上有一截碳化的斷指,指根還戴著一枚未被融化的戒指。
瀧澤生的臉色沒比五條悟好多少,現場的殘余咒力,發生在一瞬間的恐怖襲擊,“是特級嗎”
“嗯。”
“開場白就這么囂張。”
“看起來就像興致一起拿一伙人練手一樣。”五條悟說,“實力水平不會令它被困于誕生地,也不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施展咒術。”
瀧澤生揉了下陣陣疼痛的太陽穴。
這份異樣落在五條悟眼里,他輕聲道,“生,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遇到威脅后會發出警告的直覺罷了。”
他的工具人雷達幻覺般響了。
這一次沒有系統在腦海里催促,瀧澤生自己就感到了危機。
五條悟“你覺得這是針對我的”
“我感覺這是一個信號。”瀧澤生說,“你就當我對這方面很敏感吧,因為a沒被我們徹底搞掉,他們還是很想殺掉你起碼在殺掉你這一點上,有智慧的咒靈和詛咒師達成了一致。”
這時,輔助監督接到了新的消息,他站在一旁聽電話的模樣僵硬冷凝的就像一座雕像,睜大的眼睛里流露出驚恐與驚怒,“五條先生”
他啞聲道,“又有一處燃燒起來了是一所小學。”
一所小學。
瀧澤生呼吸窒住,一旁的五條悟拿過了電話,直接和對面的人溝通起來。
燃燒的地點離這里并不算太遠,他拉過瀧澤生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去了那所小學。
那只咒靈可能并沒有走。
從天空落下,瀧澤生感受到了強大的咒力。
很惡心,他產生了“有同類在旁邊”這一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