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
不,是通靈了天與咒縛的身體,卻擁有自主意識的詛咒師。
“踏馬的高層里絕對有內奸他不是被送去總監部了嗎為什么沒有解決掉反而安安穩穩的留著過來再次襲擊”瀧澤生的怒意頓時升騰至眼底,“杰,保護好學生們”
長刀自他手底劃過眨眼的白弧,瀧澤生在短短三秒就與天與咒縛過了十
幾招,他們的身影迅速的相會又分開,地面被蹬裂,灰塵洋洋灑灑的散開,形成了遮擋視線的煙霧。
兩個只有體術能拿得出手的家伙,如今就用體術打得轟轟烈烈。
趁著間隙,瀧澤生一把將捂著胸口的狗卷棘扯了過來,對方踉蹌的撲進他的懷里,血液的大量流失令他眼前發黑,同時,被摧毀的心臟也難以維持正常運作。
白發少年趴在他的懷里,被順著食道而涌上的血嗆到了氣管,正努力的抑制著咳嗽的條件反射。
瀧澤生將狗卷棘盡量輕柔的推到乙骨憂太懷里,“帶棘去治療他扎的是要害”
乙骨憂太目眥欲裂,他的氣質似乎在瀧澤生不知道的時候蛻變了,他瘋長的怒火驚動了里香,特級詛咒的身形似乎比剛剛還要龐大,它用扭曲又興奮的語氣喊道,“猶太”
“先帶棘去治療聽到了嗎”
“可是瀧澤”
“從這里到高專,以里香的速度大概需要二十分鐘”瀧澤生一邊警惕著通靈師,對方正在夏油杰的咒靈圍攻下周旋,遇到如此完全體的天與咒縛,比遇到特級詛咒還要棘手,“讓里香帶棘去找硝子,越快越好,我和杰拖住他。”
“可這里并不只有他一個敵人”乙骨憂太嘶聲喊道,“那個詛咒那個毀滅了車輛的詛咒正”
忽然,從高架的底部躥上來一個扭曲的身形。
它沒有任何猶豫,沒有做多余的動作,雙手在空中合起,念道
“領域蓋棺鐵圍山”
另一邊,五條悟在市中心遭到了圍攻。
本來想把這些人引到更偏一些的地方的
最強咒術師環顧四周,如此想到,
但是對方顯然沒有這個打算,他們想用普通人的性命牽制住他。
奇形怪狀的式神撞上了五條悟的無下限,地面變得扭曲,空氣從物理上變得粘稠,頭頂噴灑下鮮血一般的紅色液體這些詛咒師正不竭余力的攻擊著他。
咒術,不管是用得熟不熟練的,不管是否擁有殺傷力,只要在這場混戰中奪取哪怕最強的一絲精力,便已經盡到他的作用了。
五條悟旋身踢飛了一個從高樓上墜落的廣告牌,沒有散去的普通人哆嗦著跪倒在地,只感覺有風迅速從頭頂掠過,他試探性的睜開眼睛,只看到了一個飛離的背影。
飛,飛走了
人嗎,人怎么會飛走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
他顫抖的拿起手機,想要錄下這些證據。
然而手機被一只手奪走了,西裝革履的男人垂眸看著他,暗含警告。
于是這位被救下的普通人不自覺的用干澀的喉嚨吞咽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或許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秘密。
天空落下黑色的帷幕。
這次對最強的伏擊來得氣勢洶洶,總監部終于在最緊要的時刻趕到,堪堪放下了能
把影響降到最低的帳。
他們把普通人也關在了里面。
沒有辦法,不能將傷害范圍擴大了,那樣的后果他們承擔不起。
明明只是對戰一個人,詛咒師們卻打得極為辛苦。
他們在城市大肆破壞,能被利用的人質便毫不留情,五條悟很快便察覺了
他們沒有想著活著離開這里。
真的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人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