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被凍得打了個哆嗦,聽到他對自己說,“生,外面的雪已經大到影響出行了,今天就安穩的在家里呆著吧。”
這兩天的暴雪連綿不斷,天氣惡劣到讓瀧澤生覺得異常。
他朝森林太郎伸出了手,“惡劣我也想出去,請把手機給我。”
森林太郎和他對視了幾秒,手里抱著他出去后帶回來的東西,隨后,他妥協了,將有些潮濕的盒子遞給了瀧澤生,“為什么一定要執著出去呢你的傷勢還沒有好。”
“好不了了。”瀧澤生不在意的說,“半個月都沒有好,估計也好不了了。”
他的身體被停留在了一個奇怪的狀態。
或許身為他的主治醫師的森林太郎看出了端倪,但一定沒有瀧澤生自己清楚
明白他的槍傷稍微愈合一點兒,睡一覺便會變回原樣,他被剃去的頭發幾天便長了回來,如今已經和沒動之前一樣了。
于是,連修養身體的理由也沒有了。
瀧澤生過夠了呆在屋子里一成不變的日子。
他起碼應該做些什么,去撿到自己的海邊遛一遛,或者,見一見老朋友
新買的手機電量不太足,瀧澤生瞥了森一眼,對方立刻指明了充電口的位置。
等待的時間,森鍥而不舍的勸道,“從這里到市區要好久呢。”
“我又不是去商業街購物。”
“瀧澤君,你是要去見太宰嗎”
“不要把這件事說得這么輕而易舉。”瀧澤生熟悉著新手機型號,“你說的,他現在是首領了。我有自己是個死人的自覺,出現在港口afia的領地不,是堂而皇之的走在橫濱的大街上就有可能被認出,然后不可拒絕的迎接仇人的刺殺,政府的追查,以及各種麻煩至極的后續。”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圍巾遮擋住面部。
森林太郎仿佛看透了他,“這不是還是要去看太宰君嗎”
瀧澤生默不作聲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我只是出去轉轉。”
你說的,現在天氣惡劣到出行困難。
“外面沒多少人吧,正適合我熟悉周圍。”
碧眸青年推開了別墅的大門,孩子們從房間里探出頭來,那眼神就像目送一個去而不返的人。
瀧澤生失笑,“都說過了,我只是出去逛逛,你們在想什么。”
瀧澤生的確是打算出去散心的。
他將會重新接觸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外面的大雪讓肉眼的可見范圍降低,瀧澤生撐著把顯眼的黑傘,傘面很快被雪覆蓋成了白色。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踏過雪地冷,外面可真是冷。
呼出的氣體成了散開軌跡清晰可見的白霧,瀧澤生被凍得不住的打寒戰,可是他又知道,下著暴雪時的氣溫其實不會那么低,他曾經也是穿著風衣就出門的人,耐寒性沒那么差。
“哈”
呼出一大口氣,瀧澤生覺得肺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警告,似乎呼入了過多的冷口氣,他連內里都覺得冰冷,可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