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一連說了好多問句,猶如出現了程序亂碼。
瀧澤生在它的催促下迅速把衣服晾起,稍微收拾了下自己準備出門。
然后他聽到了省吾陰陽怪氣的聲音,“不是吧,你是奴隸命嗎,中也不會因為你洗了幾件衣服就對你另眼相看的。”
瀧澤生停住腳步,用不悅的表情看向了他。
省吾無動于衷,挑釁到了瀧澤生反而是他的目的,他嘲笑道,不過算了,畢竟你是喜歡巴結主人的狗。19”
真奇怪。
瀧澤生挑眉看向他。
“你吃錯藥了”
“啊”
瀧澤生眼里無比正常的小事,在他們眼中是自降身份,是獻媚,是狗腿。
“你以為我不會生氣嗎”
省吾愣了愣,“什么”
下一秒,一個拳頭直直對著他的面門打來,和瀧澤生個子相當的少年慘叫一聲踉蹌著后退,弓著身子捂住了口鼻,他眼冒淚花的怒瞪瀧澤生,張嘴想罵些什么,卻被瀧澤生搶了先。
碧眸少年盛氣凌人道,“傻比,老子沒給
你洗衣服讓你眼紅了你的腦子里進了泥巴嗎跟我玩霸凌那一套。”
他這邊的爭執很快吸引了別人的注意,白瀨和幾個少年匆匆跑到了他們身邊,“羊里禁止內斗,禁止傷害同伴”
“這規矩少了一條。”瀧澤生甩著手腕說,“傷害不包括語言是么”
“瀧澤,我想省吾只是看不慣你這么低三下氣的對中也,”白瀨撫一郎充當著和事佬,“畢竟你在羊里也呆了好多年了,我們本來就是同伴,沒有誰比誰尊貴,所以你不用這么寵著他。”
不用這么寵著他。
瀧澤生回味了一下這句話,意識到這些孩子大概把他對中也的好當成了某種權力的傾斜,某種下級對上級的忠誠宣告,他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你們在玩過家家嗎”
“哈”
“既然都說是同伴,又在想著這個組織變成黑手黨那樣的權利集合體。”
白瀨皺起眉,“你在說什么”
“幼稚鬼。”
少年們頓時露出了驚怒的表情,“你”
瀧澤生與他們不歡而散。
因為這件事,他暫時不用回羊的基地了,想到那些流言蜚語和口舌之戰他就嫌煩,于是打算出門避幾天風頭。
避風頭的地點就是那家無意中發現的黑診所。
瀧澤生猶如主人般推門走進的時候,發現森醫生不在,愛麗絲也不在,雜亂的屋子里只有窩在沙發上一團黑色人影。
他從河邊救起來的少年正側躺在沙發上,手下按著一本書,黑色的發絲凌亂的打在臉頰上,眸子緊閉,像是看書看累了后無知無覺的睡了過去。
瀧澤生默然的凝視了他幾秒。
用細致的,略微打量的目光,即使他在初見到太宰治的時候就這么做過了。
幾秒過后,瀧澤生自覺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打擾到太宰治,他坐到了沙發的對面,從桌面的一摞書里隨意的抽出了一本,小心翼翼的翻開了紙頁。
啊,感覺是超出這個年齡的深奧東西。
森醫生到底在給他看什么
瀧澤生看了幾頁就無趣的將書本攤在了臉上。
聞著印刷油墨的味道,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于是,隔了那么多年。
他這個伴侶型工具人要開始嶄新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