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afia的首領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只手遮天,意味著這座城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大腦,而他擁有帶來消息的耳目,擁有驅使行動的四肢。
他發現了我。
瀧澤生產生了這個念頭。
他發現了我,但是不來見我。
我奇跡的死而復生了。
我以生者的軀體和身份回到了這里,他知道了,但是他不來見我。
這個現象其實令瀧澤生想不通。
因為他的認知里,如果太宰治死了又復活了,他一定會熱淚盈眶歡呼雀躍,他一秒鐘也不想待下去,他會跑過去,飛過去,以最快的方式到達他的面前,然后給他一個窒息的擁抱,用泣音說,“歡迎回來。”
他懷疑我。
這個念頭后知后覺的產生在了瀧澤生的腦海中。
然后他開始焦躁,不安,迷茫,他感到了費解,可他又了解太宰治有些擰巴的性子,他當時和太宰治變得徹底要好用了好久,而毫無疑問,他們之間擁有了空白的幾年。
這幾年太宰治一躍成了黑手黨的首領,可見鬼的是,瀧澤生當初和他暢想未來的時候,兩個人一起信誓旦旦的說要叛離黑手黨,找個美麗和諧的地方開個書店
啊該死的這家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死了之后這規劃就不作數了嗎
在幾乎有些憤怒的頭腦風暴中,瀧澤生又想到,沒錯,當然不作數了。
因為他說的是兩個人一起。
于是這個誓言是瀧澤生自己打破的。
望著晴朗的天空,他露出了慘然的笑,然后猛地被中原中也提了起來。
沒錯,提了起來。他仰躺在地板上,一幅落寞又心寒的模樣中也視角,看上去憂郁且沉悶,四肢也軟綿綿的,讓不知所措的中原中也直接拽著衣服讓他立起了上半身,就像要把他腦海里的臟東西甩出去一樣。
瀧澤生“”
“你這家伙在說什么啊”港口afia鼎鼎大名的重力使搖晃著他的衣領,“別露出這種表情,給我說清楚,你當初沒有死嗎看樣子也沒有死吧,這傷是怎么回事誰傷的你,你跑到這種地方來干什么,是為了”
“嗚哇生哥啊啊啊啊”
一聲崩潰的哭喊傳了過來,另一頭的甲板上,一個被黑手黨夾在腋下的孩子劇烈的撲騰著四肢掙扎起來,他的聲音里含著委屈和憤怒,“不許你傷害生哥生哥快跑嗚嗚”
他一邊哭一邊叫,抱著他的黑衣人不知為什么松開了手,于是陽太跌在了地板上,不顧摔著與否,慌忙爬起身朝瀧澤生沖去,硬是擠開了中也,撲進了青年的懷里。
“不要傷害他,是我調皮在周圍亂晃的嗚”
“你這小鬼”
被打斷了的中原中也眉毛一揚,緊接著看到瀧澤生伸手將孩子
緊緊抱住,便熄了對于孩子來說過于兇狠的語氣。
“他是”本來也沒想對陽太做什么的中也探尋的看向瀧澤生。
剛剛的沉郁一掃而空,瀧澤生輕輕拍著陽太的背,對中也說,“是我的孩子。”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重逢的場面多少有些混亂,十分鐘后,瀧澤生安撫好陽太,中也派下屬將他送回孤兒院,獨留下了瀧澤生。
陽太走時依依不舍,以為瀧澤生是交換了他后被扣押下的人質,中也彈他了個腦袋蹦,“快走,小鬼,我和你生哥有話說。”
陽太頓時眼冒淚花,委屈的看向瀧澤生。
瀧澤生迅速的朝中也彈了個腦袋蹦,顯然是給他出氣,赭發青年藍眸圓睜,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的至交好友。
“先走,我會在晚飯時回去的。”瀧澤生轉而溫柔的揉了下陽太的腦袋,“如果沒有回去,你就再來這里找我,知道了嗎”
這樣有時限的承諾最是管用,陽太乖乖跟著黑衣叔叔走了。
這次重逢的地點也未在預料內,瀧澤生和中也去了這艘船的套房,勉強算是個能夠安下心來談話的地兒。
屏退了所有屬下,在無人打擾的空間里,中原中也伸手摸上了瀧澤生的脖子,“疼嗎我看看,你這里怎么纏著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