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己的歸來全是疑點的碧眸青年抑制不住的揚著唇角,幾乎滿面春光。
“你吃飯了嗎,一看就沒有吧。”
其他事都可以放一放,重逢果然是要想一些好事的,以及眼下最需要的東西。
瀧澤生下意識想摸一摸太宰治消瘦的臉頰,“你在沒日沒夜的工作嗎,臉色實在太差了,你和那些居酒屋里因為加班而大吐苦水的卑微上班族沒有什么兩樣不,比他們還要凄慘”
一個首領,按理說享受組織最高權益的首領,究竟是怎么讓自己變成這樣的啊
太宰治敏捷的躲開了他的手。
一而再的躲避讓瀧澤生僵了僵,他沉沉的看著對方,最后主動給自己尋了理由。
當了首領是不是就害怕肢體接觸了這是職業病吧,不知有多少人想著暗殺他呢
這么開導著自己,但瀧澤生知道,他不再追究是因為看到了太宰治勉強的神色。
似乎還有一些懊惱
他也不想躲開自己嗎,但是第一反應卻是抗拒。
“要隨便去吃一點嗎,用的是你的錢哦。”這句話表示他已經知道了某個匿名捐贈者是誰。
太宰治瞥過旁邊的店鋪,隨后看著他被另一個人拉扯的手腕,“可以放開嗎”
“嗯”
“手指很冷。”
“哦哦哦。”已經習慣了寒冷的瀧澤生松開了手,然后立馬從旁邊的針織制品店里買了個手套,迅速到只用了半分鐘。
“給”因說話而呼出的氣息在夜里還會形成若有若無的白霧,瀧澤生盯著那副明顯過于臃腫的手套,低低道,“今天帶的錢不夠等以后,再買個高定款送你。”
他們都用慣了奢侈品,港口afia的高額工資令他們從來不會在物質上短缺。
瀧澤生有些明白去汽車廠打工的白瀨為什么會接受不了這種落差了,一想到在太宰身上用這種粗糙的便宜貨,他也覺得不可以
瀧澤生眼看著太宰將那副與一身高定大衣完全不搭的手套戴上,不知道自己唇邊的笑意正越發深切真實。
好高興
太宰治瞄著他的神色。
喜悅好像要溢出來了。
明明在孤兒院的時候半死不活到好像連呼吸都難以忍受。
在鷹按例監視這孤兒院里的情況的前期,總是會帶來不好的消息。
“他很痛苦。”
“他一直在做噩夢。”
“他好像被打擾了。”
“他一直覺得很冷。”
“孩子們的靠近也沒有讓他好起來,他以前可是最會哄小孩兒了。”
“他的傷口一直不見好轉,這樣的話他不是每分每秒都在痛嗎”
“他和前代談起了你,boss。”
“他好像想見你。”
讓生呆在森的旁邊難道他的判斷錯誤了嗎
不要問
太宰治聽到心里有個聲音對他如此懇求道。
不要問
“回來后的感覺是怎么樣的”
問出來了。
黑發青年猶如落進了水里,身上無處不在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