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芥川跟著你。”
“我猜你就會派人保護我。”瀧澤生提著兩個行李箱也健步如飛,“我也沒有那么弱啦,怎么說體術也在你之上,不然當初怎么保護你。”
太宰治從座位上站起身,他走到瀧澤生面前,目光隱晦的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又因為他們距離極近,在彼此的眼中都暴露徹底,所以這眼神又顯得很直白。
“怎么啦我今天為了見孩子們有好好打扮一番。”瀧澤生扯了扯新買的衣服,“要讓我在外工作賺了大錢的形象更讓人信服一些,所以挑了件和你的很像的黑色風衣。”
瀧澤生穿黑色時也不會讓人覺得此人多么嚴肅,多么不易靠近,除非他擺出一張從太宰治那學的超級大冷臉。
太宰治替他摘走了風衣上黏著的一根絨毛。
“啊,干洗店的人疏于打理了嗎”瀧澤生垂頭看著太宰治細長的手指,“你有什么想帶的話嗎,雖然我覺得你和森可能沒什么要說的,但又想到你們也曾是師徒,某些話你不愿意當著他的面對他說,就交給我轉達吧。”
每到這個時候,太宰治就會產生濃烈的割裂感。
瀧澤生就好像是個真正的活人一般認真對待著生活,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意圖,都代表著他在期待著明天。
這意味著一種可能瀧澤生并不知道自己是陰謀的引子。
他的死而復生便是對付港口afia
的籌碼,而若是某天他知曉了這件事,一定會萬分痛苦。
他可能會產生“死去”的念頭。
太可怕了。
太宰治冷淡道,“森先生說我和他很像。”
鳶眸青年一幅特別嫌棄和他交流的模樣,“所以他理解我的想法。”
那樣太可怕了
從來不想死去的瀧澤生產生自刎的想法,沒有比這更令他絕望的事情了。
瀧澤生猛地湊近了他。
太宰治睜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倉促間難以遮掩的恐慌,他被那雙幾乎看穿自己的眸子注視,聽到瀧澤生說,“你在想什么呢感覺心情超級不好啊,如果情緒可以流淚,我感覺你都要被自己的淚水淹沒了。”
他更湊近一步,比太宰治還要略高一些的個子令他的逼近帶著幾分壓迫感,“你沒有趁我請假的這一天偷偷搞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吧”
這家伙真是敏銳的像怪物一樣。
太宰治少見的有了心虛的情緒,他說,“怎么了,不放心我可以留下來哦。”
“唔,我是有些不放心你。”瀧澤生道,“所以我馬上就會回來啦。”
“”
“但是太冷淡了,知不知道我來是想要什么的”
“”
太宰治看上去掙扎了一下,“你不許動。”
“好的。”
“不許激動。”
瀧澤生應得歡快,“好的好的。”
下一秒,面前的棕黑發青年稍稍錯開了身子,小心的環抱了他一下。
這個擁抱和重逢那天一樣輕。
但不同的是,瀧澤生這次有了準備,他突然伸出了手,緊緊的摟住了太宰治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