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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
恍惚中,瀧澤生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仍然抱著太宰治▎▎,禁錮著太宰治,因為他了解太宰治,那個敢用腦袋抵著敵人的槍口叫他開槍的少年,現在也敢沖出去以自身當誘餌為他爭取哪怕一線生機。
若是為了唯一所愛而死,似乎也是有價值的。
對方的腦海里一定有這樣瘋狂的想法。
朦朧間,瀧澤生感到自己的腦袋被他的手壓下,撲在了太宰治的肩頸處。
“不行嗎”他的聲音哽咽,“我不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
聽聞芥川所述的瀧澤生,忽然如此反問自己。
他一時分不清,太宰治活著和與他一起死去,究竟哪個才是更好的結局。
看看他現在
有個聲音對瀧澤生說,
看看他現在,他過得一點兒也不好。
太宰治并不幸福。
沒有比你更失職的伴侶型工具人了,你給了他期望,給了他希望,然后無情的拋下了他,還讓他不要跟過來。
這不是就像噩夢一般可怖嗎
這不是就像誓約一般可悲嗎
這不是就像詛咒一般可惡嗎
“可是我回來了”瀧澤生顫抖道,“我回來了啊。”
他回來實現諾言了。
“那么那些話就不是無妄的,他的等待和堅持就不是就不是一味的苦澀的。”
起碼在看到他回來的那一刻,太宰治是有所得的吧他會不會想,一切值得
忽然,瀧澤生被堪稱粗暴的按住,芥川龍之介劇烈的起伏著胸口,似乎升起了不知名的怒火,他的羅生門眨眼間斬斷了什么,松散開的繃帶凌亂的飛揚開。
少年的眼睛里含著痛色,“瀧澤先生你是指,以這樣的狀態回來嗎”
那不再流血的可怖傷口,正猙獰的嵌在他的皮膚上。
“在下還注意到了”芥川龍之介無視了身后警告的對準了他的槍口,“我每次見到你時都會留意你的身體有何異常你裸露在外的指甲,沒有任何生長的痕跡。”
他是“停止”的。
這樣的人怎么會是活人呢
瀧澤生臉色煞白。
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在他們眼里是什么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