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正常行駛的汽車忽然被什么炸破了輪胎,緊接著開始失控,駕駛座上的飛時因為本能反應想要重新掌控它,卻被身旁的前雇傭兵一把扯斷了安全帶,大力拽著他的胳膊跳了出去。
后座的芥川龍之介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妙,羅生門化作的黑色線條猛地將這輛車一斬為二,粗暴的為他們破開一個足夠的逃生空間,然后卷著瀧澤生的腰把他帶了出去。
劇烈的爆炸聲被甩在了身后,在空中轉了一圈的瀧澤生扶住發暈了額頭,警惕的睜開眼環顧四周。
剛剛洶涌的情緒被迫打斷,他眼眶發紅,努力平復著紊亂的呼吸,手已經下意識摸上了腰間的槍。
“怎么回事,我們的車被動手腳了嗎”飛時臉色極為不好,“不可能,如果是那樣,不就代表著我們的行動一開始就被別人掌握了。”
瀧澤生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說道,“不是,沒有炸藥的刺鼻味道,是遠程的異能攻擊。”
沒有給他們找遮掩物的時間在寬廣的公路上也無處可藏后一波攻擊緊隨而來,羅生門在空中便將那旋轉的異能光球擊碎,精準且迅速。
大量的灰塵被激起,飛時和列威也在這樣大范圍的轟擊下的被迫躲避,被芥川龍之介擋在身后的瀧澤生屏息找準了方位,對著投擲異能光球的方向連開數槍。
“砰,砰,砰”
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猶如炮彈的轟擊也在這刻停止。
芥川龍之介震驚的回頭,“瀧澤,你”
你不是害怕槍聲嗎
瀧澤生臉色還是慘白的,他的手腕發著抖,扣動扳機時卻快準狠,聞言惡里惡氣道,“干什么比起這個,我現在可是怕別的怕得要死我要是被氣出心臟病了,你們得負全責”
這么蠻不講理的話讓列威不由自主的往這邊看了一眼,得到了碧眸青年的瞪視,“看什么異能攻擊都要落到你腦門子上了”
“簡直像無差別的遷怒一樣。”這位外國人唏噓的吐槽道。
下一秒,某種判斷危險的直覺讓他迅速的側了下身,只覺有什么飛快的掠過,帶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風一把巨長的刀劍劈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而順著刀劍的盡頭看過去
是一位穿著暗紅色軍服,面無表情的男人。
“躲過了。”那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后猛地旋轉刀劍的角度,反手平斬了過去。
真是出乎意料的一擊,那劍靈活迅速的就像人的手腳一般,雇傭兵吃力的抵擋著他的攻擊,他很擅長拳擊,可近距離的擊打方式在擁有武器的人面前無比吃虧。
金黃色的鐘表出現在了軍服男人的頭頂,他驚異的瞪大了暖黃色的眼睛,發覺自己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迅速,風流的吹過,云朵的飄動,敵人的攻擊就像播放電影時按下了多倍速一般不,原來不是他們變快了,而是自己變慢了。
金色的時鐘掛在他的頭頂
,軍服男人末廣鐵腸向上挪動視線,不顧被狠狠錘擊的腹部和胸口,調轉了手中劍的方向,冷靜的發動了異能力雪中梅,將其無限延長。
這是異能力與異能力之間的搏斗,所以劍延伸的速度并沒有變慢,他在這種狀態下還能作出反擊的行為格外的出乎意料,那掛時鐘被捅了個粉碎,瞬間,施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消除,而強大的異能力者甚至不需要適應身體時速的突然轉變,迅速的刺穿了飛時的腹部,用劍柄擊飛了身后的列威。
他打斗時透出了驚人的冷靜,還有閑情逸致撫平剛剛被拳頭弄皺的衣服,平淡的說一句。“有些痛。”
被異能技師調整過的身體如同怪物一般,普通人能被列威的一個拳頭打到肋骨盡斷內臟裂開,可他只是說有些痛。
暫時解決掉了兩個人的纏斗,他毫不戀戰,就像對目標之外的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直直的走向了不遠處的瀧澤生。他邊走邊歪頭躲過穿破空氣的黑色條帶物,拿劍揮擋開更多更兇猛的鋒利突擊,甚至是從地面里突然向上竄出的尖刺。
可隨著距離走近,羅生門的攻擊變得更為密集精巧,末廣鐵腸不得不變換路線,用面臨苦戰的經歷對付起了剛剛有些輕視的少年。
“怪不得需要用到我”他嘀咕道,“有一個很有潛力的異能力者。”
而在戰斗間隙,他將劍投擲了出去,又操控劍在空中飛速延長,猶如飛射的子彈一般。
瀧澤生被直直的釘在了地上。
冰冷的武器自他鎖骨與胸骨的間隙穿過,一瞬間讓瀧澤生覺得肩膀被凍住了般失去了知覺。
“瀧澤”
瀧澤生被劍釘死在了地上,對方的位置掌握的很精妙,趴臥的姿勢也最不利于逃脫,他在疼痛還未到達之前,諷刺的笑了一聲,“我有那么大本事讓你們來抓我”
“不知道。”末廣鐵腸說,“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只說把你抓回去就行。”
因為目標只有一個人,所以也只派了獵犬里的他一人,連搭檔都沒有來。
獵犬,軍警中最強的存在,成員皆為異能力者。凡是和軍警打交道,應該就不會對這個稱號一無所知。他們均擁有超高的身體能力,是經異能技師通過“超脫人性之外”的手術改造身體的成果。
他們是社會的奴隸,是秩序的提現。
而獵犬出動往往是因為發生了重大惡性事件,就連當年里世界的龍頭戰爭,都沒有驚動他們。他們保護的是和諧社會的公民,講究證據,講究絕對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