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呼吸微頓,正在因為思緒的飛快流轉而心跳加速。
如瀧澤生所說,這個世界其實充滿著不合理。
太宰治說,“我以為以我所得知的情報猜測,最初我以為你是被彩畫集讀取了尸體,所以茫然且自厭。”
“打住我不茫然也不自厭”
“你有。”太宰治定定的看著他。
瀧澤生的狡辯漏氣了,“好吧,請允許我擁有一段精神不正常的時光,但我的自愈能力很好的。”他控訴道,
“所以你躲著我是因為以為我被彩畫集等等為什么是彩畫集我和蘭堂大哥根本沒有過多交集啊”
“”
這又要牽扯到很久之前的事了。
“蘭堂放棄攻擊我們,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在你身上看到了觸動靈魂的東西,因此他退縮了,或許用心軟來形容更加合適。”
“彩畫集只能讀取尸體,而活人的信息他要如何獲取”
“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太宰治望向窗外,“所以后來,我也沒有弄清他到底為什么離開,或許真的只是臨時改變了想法,但那時的異樣,他對你的特殊反應,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在你身上留下了特異點。”
瀧澤生“”
瀧澤生扯了扯嘴角,“很有道理,我佩服你,太宰。”
他陰陽怪氣的本事有一套,太宰治無言的對他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碧眸青年纏著繃帶的手指便掐向了他的臉頰,“所以癥結在這里你這家伙怎么不直接問我是不是蘭堂的異能力呢”
太宰治十分乖巧的任他揉捏,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弱勢的一面。
“那樣不就像揭人傷疤一樣嗎”
“我要罵你傲慢了”
“瀧澤,現在對你坦言這些的我,已經”
“我知道。”
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人把自己的想法展露在別人面前,尤其是可以名為“誤會”“私欲”的想法,就像扒光了衣服站在一雙眼睛下,兩股戰戰的接受審視。
那是在用勇氣和信賴展露他的不堪,他的怯懦,他的妄想。
瀧澤生放過了太宰治的臉頰,并吐槽,“太瘦了,讓你長胖可能得需要三個月。”
太宰治耍滑道,“請真心的贊揚一位消瘦清冷的美男子。”
哈
瀧澤生笑道,“那也請你真心的贊揚一位熱愛生活的病美男。”
兩個半斤八兩的家伙較真一樣無聲對視了三秒鐘,然后一齊嘆了一大口氣。
瀧澤生靠在沙發上猛喝一口茶,“失敗了,在和你的對弈上我好像總是會先自我妥協。”
他摸了摸太宰治的肩膀,“真的很痛嗎,我掐你的時候的確沒注意力道。”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你踹我的時候也沒有,所以我們扯平了。”
話題因為跳脫性所以完全無法預料。
“其實不止蘭堂”太宰治吐出了一條讓瀧澤生震驚的消息,“安吾也試圖讀取過你的信息。”
“嘖,你們背著我做這種小動作”
“這件事我道歉。”太宰治舉手投降,“但是讀取你的信息并不是為了調查你嗯,的確是調查你,只是并不是出于背叛和惡意我們當時發現有一伙奇怪的勢力盯上了你,所以拿了你隨身攜帶的鋼筆,試圖發現你是否有和不明人物接觸。”
然后太宰治變戲法一樣拿出了瀧澤生給軍警看
的那枚勛章,“所以你看,我們找到了這個。”
瀧澤生的表情很精彩,“所以那個時候,你們比我還早知道我忘記的經歷。”
沒錯,瀧澤生曾經失憶過一段時間。
他出現在鐳鉢街用的“和中也一樣沒有之前的所有記憶”這個理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