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生十二點的時候準時醒了,該說不說,其實他也有控制睡眠的特異功能,大概就是大腦里的潛意識在計算著時間流動。
他輕手輕腳的起身,沒有開燈,也沒有叫醒難得沉睡的太宰治,而是悄悄從他的床底拿出兩片止疼藥塞入口中,待惱人的鈍痛感過去后,他確保自己沒有流出冷汗,便跪在地上懶散的趴在床邊,戳了戳太宰治的手,輕聲道,“太宰太宰”
隨著呼喚,瀧澤生將有著昏暗燈光的臺燈打開。
太宰治的呼吸轉瞬變化,然后睜開了似乎毫無睡意的眼睛。
他清醒的速度很快,清醒的瞬間便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所以眼神中并沒有朦朧。
“我餓了。”瀧澤生枕著腦袋看著他,“我們今天中午吃什么出去吃還是讓涼業先生給我們送上來
每天要吃什么,乃人生大事。
碧眸青年的頭發絲似乎都被燈光染成了暖黃色,太宰治怔了幾息,然后捂住了臉,“我做夢了。”
“做夢了什么樣的夢要帶你回憶一下嗎”
現在正在進行的美夢。
太宰治產生了一種蜷在被窩里伸懶腰的沖動,他的頭發因為這幾下翻動變得更加蓬亂,掩得神情模糊不清,“午飯的話吃鰻魚飯吧,去偏郊的一家名為若松屋的店。”
“好啊。”
瀧澤生歡呼一聲,然后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起,“現在,立刻,去衣櫥里挑一件帥氣的大衣,再配一雙名貴的鞋子”
他們兩個人迅速的收拾好,穿著打扮盡量休閑,瀧澤生早就看太宰治身上的黑西裝不順眼了,帥是帥,的確很稱氣質,但是天天穿是會膩的啊而且高定西裝總是有一個系列款式相同唯有細節有差別的特點,所以太宰治就算時常更換了衣服,在不細心的人看來也毫無變化。
“這個這個”瀧澤生從他自己的衣櫥里拿出件淡青色的襯衫,“中也送我的”
太宰治“”
他的眼神明晃晃的透露著嫌棄討厭兩個字。
“好吧”瀧澤生又拿出一件帶著粉調的夾克衫,“傻瓜鳥送我的”
太宰治“我們是要去當牛郎嗎”
“你不是消瘦清冷的美男子嗎”瀧澤生揶揄的說,“但是這個顏色似乎的確有些招搖了,那就這件。”
他翻出了那件有些特殊的駝色風衣,“很早之前我就想說了,你看中它的時候一定是因為喜歡它,我們的身形差不多,要看看合不合適嗎”
半小時后,兩個男人已經完全是全副武裝準備好出游的架勢,讓前來隨行保護他們的立原道造露出了恍惚的表情。
“就,就這樣出去”
他差點兒脫口而出了什么,但是硬是在首領面前閉住了嘴,安安分分的護送他們上了不起眼的小巴,然后僵著臉坐到了首領的對面。
背后是廣津先生,還有港口afia的干部之一尾
崎紅葉,都是這個組織的精湛武裝人員,立原道造走神的想為什么他就能得到這種重視,他平時面見首領的次數屈指可數,直接接受他委托的情況也少得可憐,今天倒是被抓來執行了機密任務。
護送港口afia的大人物去一處他都未知的地點。
立原道造隱晦的瞥向對面的兩個人,目光尤其在瀧澤生身上流連。
他的打量其實并沒有隱藏得多么好,大概他身上的混混勁太明顯了,也可能是因為港口afia不是那么死板的地方,這種程度的好奇心完全是在可以包容的范圍內,所以立原道造不知不覺的變成了直勾勾的盯著瀧澤生看。
組織里鬧得風言風語的,死而復生的男人。